po文女主大逃殺(2 / 3)

怎麼能這麼難喝?

飲料酸甜,像是酸梅湯,卻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腥味。

我惡心的夠嗆。

一邊吐,一邊衝到水龍頭前漱口,想消除口中惡心的異味。

漱完口後,我順勢拿起水杯。

擰著眉想將杯中古怪變質的飲料倒掉。

隻是倒到一半時,我動作一頓。

杯中的液體渾濁,下麵似乎藏著某種暗紅的,固體的東西。

是茶包嗎?

出於好奇,我伸出手,順勢將裏麵的東西撈了出來。

涼涼的,軟軟的,滑滑的。

是如果凍般的物體。

將其撈出後,我隨意低眸看了一眼。

看清手中物體的刹那,我瞳孔驟縮。

這哪是什麼果凍?

分明是被整顆挖去,還帶著血絲的眼球!

眼球形狀完整。

裏麵的瞳孔緊縮到了極致。

無形地暗示著我其主人在生前受到了怎樣的驚嚇。

思緒逐漸紊亂。

忽地,我想起了祁夜廚房縫隙裏的無眼女屍。

這顆眼珠……

該不會是從那顆頭上取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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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點後,我的思維瞬間活絡起來。

女主是時間管理大師。

她雖腳踏兩條船,可在死亡那天前,她從未翻過車。

甚至兩條魚彼此間是認識的。

就在三天前,季風還去祁夜的房間找過女主。

說要給女主做大餐。

來時,他手裏拎著個蛇皮袋,裏麵裝著沉甸甸的圓球狀的東西。

季風說那是牛肉。

他特意買了肉和調料,想做個自助BBQ。

隻是季風廚藝一般。

在廚房裏鼓搗了半天,卻什麼也沒鼓搗出來。

最後一臉苦相地說自己可能天生不是當廚子的料。

在我接收到的記憶裏,女主和祁夜並未責怪季風。

三人隨便說了幾句俏皮話,便將此事掀了過去。

我卻在這時發現異樣。

不對勁……

女主同步給我的那段記憶裏,並沒有食材的後續處理。

那麼大一團肉。

如果不小心做廢了,單處理垃圾都是個不小的工程。

可祁夜廚房裏的垃圾桶幹幹淨淨,隻有幾塊紙屑。

所以……

那顆腦袋,其實是季風留在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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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脊背發涼。

吞了吞口水,我走到桌邊,打開了桌上擺放著的水壺。

壺內的液體顏色渾濁。

攪弄了幾下後,我看到了另一顆眼球,和一些豔紅的肉片。

肉片的顏色與外賣裏的肉顏色一致。

都帶著泛黃的脂肪。

黃色的脂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三歲時,我老家那邊跑來一個外鄉人。

外鄉人時不時會挑著扁擔,在街頭小巷賣肉。

還說是鴕鳥肉。

那肉價格極其昂貴,我們家根本買不起。

我偶爾饞了,會去那過過眼癮。

放肉的是個竹編籃子。

籃子裏裝著的,便是這般豔紅的,帶著黃色脂肪的大塊鮮肉。

外鄉人生意紅火。

隻是肉賣得越多,村裏離奇失蹤的人也就越多。

直到半年後,有人在新買的肉裏吃出人的手指。

大家這才知道那外鄉人是個精神病。

在他眼裏,人都是畜生。

而他所賣的,也壓根不是什麼鴕鳥肉,而是……

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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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到這個新聞時,我一陣惡寒。

並由衷地慶幸著我家因為窮買不起肉而避開了一劫。

時隔多年,那股惡寒感再度襲來。

但這一次,我心裏的慶幸不再,隻餘下滿滿的惶恐。

我……

好像賭輸了。

我本以為自己遠離祁夜,是成功躲過了一劫。

卻沒曾想,正是我這般自以為是的舉動,把自己送向了真正的火坑。

“姐姐。”

胡思亂想時,季風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少年聲音清洌。

初聽時,我覺得這聲音像是薄荷,清爽治愈。

可現在再聽,我卻隻覺得頭皮發麻。

連帶著那聲音。

也像是地獄的惡鬼般,透著不祥之意。

“你在幹什麼?”

季風扶著門框,歪著腦袋看我。

腦袋側彎的弧度古怪,幾乎呈九十度角。

而那雙漆黑無光,毫無波瀾的眸子。

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那眼神,活像是在看獵物。

22

我有些心虛。

麵上卻分毫不顯。

捂著肚子虛弱道:“我、我那個來了,你這有沒有紅糖水,或者止疼藥?”

“止疼藥?”

聞言,季風揉了把頭發。

接著走到醫藥箱前,隨意地翻找了一通。

小聲嘟囔道:“好像沒有。”

說話間,季風看向我。

一臉不解地問:“真的很疼嗎?”

我連忙捂著肚子蹲下身,擺出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來。

“疼,真的很疼。”

季風不再說話。

他擰著眉,不斷地來回踱步,似是很煩躁。

卻還是換上便服。

快速道:“那你等著,我下去幫你買藥。”

言畢,季風推門離開。

而我在確認季風走後起身,試圖將門打開。

可在門把手下壓的刹那,我心髒又是一沉。

門被鎖了。

季風在離開時用鑰匙從外麵把門鎖了起來。

這讓我越發懷疑起季風來。

如果沒有別的目的,為什麼要在出門買藥時特意鎖門?

23

我急得團團轉,卻又無法逃離。

隻能坐在窗邊,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祁夜住在十八樓。

季風住在二樓。

樓與樓之間的通風管道是相連接的,但不是每個管道都能打開。

就像剛剛。

我爬了半天,能打開的管道口也就隻有季風的房間。

且……

不知為何。

這麼高的一棟樓裏,隻有祁夜和季風的房間亮著燈。

就好像……

整棟酒店裏,隻住了他們兩個人一樣。

疑點越來越多。

可我卻顧不上細想。

此刻,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逃離這個鬼地方。

糾結時,眼前忽然一亮。

似是下方有什麼東西的光折射了過來。

下麵……

有人嗎?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我打開窗戶朝下麵看了一眼。

同其他房間不同。

位於最底層的一樓有一個小院子。

院子內空無一人,隻放了一張藤木桌,桌上放了一麵小鏡子。

鏡子是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的那種。

許是風太大調轉了鏡麵的方向,鏡子反射了一縷光到二樓。

透過鏡子,我還看到了一截模糊的,手臂的倒影。

房間裏有人!

這個認知讓我興奮起來。

但……

那是一樓。

二樓與一樓隔得雖不算遠,可也有將近三米的距離。

如果貿然跳下去,我必然會受傷。

但我沒得選。

收回思緒,我直起身,踩在了窗沿上。

風很大,很冷。

可我已經顧不得猶豫。

在季風回來前,我撐著窗沿,一鼓作氣地跳了下去——

24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操作不當的我跳到了桌子上。

脆弱的桌子因不堪重負瞬間裂開。

而我連著桌上的鏡子書本一同跌落在地。

踝骨被扭傷。

不多時,腳踝處腫起,揪心的痛湧入大腦。

可我卻顧不得喊疼。

我踉蹌著起身,拚命拍打落地窗,想找裏麵的住戶求救。

卻在看到裏麵的光景時一愣。

房間裏根本沒有人。

地麵淩亂不堪,到處都是斑駁的汙漬,和因長時間沒人打掃而滋生的蒼蠅。

可……

不對啊。

明明剛剛我還通過鏡子看到了人的胳膊。

忽地,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白。

我怔怔地低下頭,卻見地上躺著一截人的胳膊。

一截從中間斷開,血肉模糊,膚色青白的斷肢。

這間房裏……死人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大腦一片空白,唇瓣止不住地發抖。

偏偏這時,耳邊傳來腳步聲。

透過玻璃,我看到了提著袋子,準備過來的季風。

電梯就在一樓附近。

隻差一點,季風就會發現我。

就在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一股腐臭味忽地傳來。

我尋著氣味來源的方向看去,驚喜地發現窗戶居然沒鎖。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個好消息。

但此刻,我已經沒得選了。

吞了吞口水,我一鼓作氣地打開窗戶衝了進去,接著將窗戶鎖好,窗簾拉上。

25

開窗,關窗,拉窗簾。

明明隻是簡單的三個動作,卻令我覺得疲憊不堪。

身體順著窗戶滑落在地。

我抱著膝蓋,想休息一會兒。

卻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身側的斷肢。

斷肢的主人似乎已經死了很久。

因為時間久遠,胳膊一側的皮肉腐爛,露出若隱若現的白骨。

室內臭氣熏天。

而我也直到這時,才發現地麵斑駁的汙漬,其實全是血痕。

血痕從客廳一路蔓延至臥室。

出於好奇,我大著膽子直起身,哆哆嗦嗦地走向臥室。

在臥室內,我看到了令我畢生難忘的一幕。

殘肢。

到處都是殘肢。

破碎的人體組織撒了一地,床上是被掏成空殼的女性軀體。

就連床單,也被屍體滲出的組織液徹底浸透。

我臉色慘白。

卻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大著膽子湊近看了一眼。

那具屍體沒有頭顱。

可屍體旁的床頭櫃上卻擺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明媚。

且她脖頸下方的右側鎖骨上,有一顆殷紅的小痣。

那屍體上同樣也有一顆。

不難猜出,那具破碎不堪的屍體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且……

如果我沒看錯,照片上女人的長相,與祁夜廚房裏那顆頭顱一模一樣。

而眼睛又和季風房間的一樣,是極其罕見的灰藍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風和祁夜,到底哪個才是凶手?

今日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多。

我的思緒亂成一團,因滿室的血跡和未知的恐懼而惶恐不已。

偏偏這時,耳邊響起微弱的腳步聲。

似是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是殺了這個女人的凶手嗎?

意識到這點後,我慌不擇路地躲進床底。

卻在進去時,意外碰到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滿是灰塵的本子。

出於好奇,我隨手將地上的本子撿起。

打開後,我看到了裏麵密密麻麻的字跡。

26

這是一本日記本。

通過日記的內容,我獲知了一些消息。

日記本的主人名叫安娜。

是從m國來的留學生,喜歡z國文化。

安娜很受歡迎。

來到m國後不久,便在咖啡廳內被一位溫和的紳士告白。

那名紳士叫祁夜。

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時,我瞳孔猛地睜圓。

祁夜?

怎麼會……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嗎?

懷抱著好奇與困惑,我接著往下看去。

交往後,安娜與祁夜甜蜜了一段時間。

但也隻有一段時間。

不久後,安娜又因意外結識了一名學弟。

學弟名叫季風。

起初,安娜隻把季風當弟弟對待,和季風保持著友善的距離。

但季風卻不止把安娜當姐姐。

他對安娜大膽示愛,不斷向安娜發起猛烈攻勢。

季風青春陽光,是與祁夜體驗截然不同的愛人。

在糖衣炮彈的腐蝕下,安娜逐漸淪陷。

並背著祁夜,偷偷和季風交往。

隻是這段畸形的三角戀關係還沒持續多久,祁夜突然提出說想要旅遊。

並帶著安娜去了一座荒蕪人煙的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