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言徒步前行，隻是望著一路上的光景。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錢行了多，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陪在自己身邊，陪伴了多久？
但他能夠感覺得到，歲月，不斷的劃過。
“值嗎？”
他突然轉過身，衝著身側的念傾城微微問了一句。
女子美得不像話，卻隻是對著他莞爾一笑。
“有什麼值不值的，若是不值，當初的我就不會如此選擇。”
葉千言沒有再繼續說，這一方空間之內，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當中。
在這一方大千世界之中，在這些更替的歲月之中，他們兩人見證了不知凡幾的強大生靈。
或者說，隻是他一人見證。
畢竟對於念傾城而言，曾經的記憶，都銘刻在她的腦海。
隻是對於這些，葉千言不想去問，而是想要去自己探尋。
探尋自己曾經，究竟做出了怎樣的選擇，又為何會那樣選？
這一世的自己，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因為他想要證明自己，這一世，就隻是單獨的自己而已。
而不是前世的自己。
在這些生靈當中，其中不乏有仙帝境的存在。
可他們在這大千世界之中，終究也隻能算是較為高端的戰力而已。
這些他都有心理準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知曉的。
葉千言目光看向遠處，那是高原。
念傾城發現了，很早以前就已經發現了。
隻是她從來沒有去開口提及。
可是今天，她不得不開口，因為她終究是沒能忍住。
“你想去那裏？”
葉千言沉默了，卻隻是點了點頭。
他能夠感受到，那你有著他曾經的氣息。
和他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氣息，一模一樣。
他注視著高原之上的厄土，上麵有恐怖的氣息在流轉，一股強大的威壓在不斷的彌漫，似乎想要衝垮這難住它的堤壩，徹底湧入萬千宇宙之中。
“一切的起源都是這裏。”
葉千言開口。
這一次輪到念傾城沉默了。
兩者之間，就隻是相互望著彼此。
“你若是想去，就去吧，我陪你。”
念傾城笑著說出這幾個字。
她微微轉頭，在葉千言所看不見的地方，眼角流出兩行清淚。
隻是對於葉千言而言，他又如何不能感知得到？
葉千言輕輕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些，他就是會如此的在意。
本來，他可以和念傾城找一個地方，就這樣，也不會踏入輪回。
可為何自己就是要這樣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