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峰現在已經想明白了,與其猶豫不決,各自痛苦,還不如享受當下,不留遺憾。
也許是都有心事,開始兩個人話不多,隻顧低了頭,一杯又一杯地喝。
很快一瓶酒就見了底,孫雪晴又開了一瓶。
此時她麵若桃花紅,眼睛裏似乎起了血絲。
這樣喝下去,孫雪晴非醉不可。
張東峰就要去拿她手上的杯子,被孫雪晴攔開了。
她眼神迷離地望著他:“你別攔我,今晚我要喝個一醉方休。”
張東峰勸道:“你已經開始醉了。”
孫雪晴搖了搖頭:“我沒醉,我沒醉!”又喝下了杯中酒。
那酒還停在喉嚨裏,孫雪晴嘴裏又說道:“醉了又何妨?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的臉更紅了,更顯得嫵媚。
張東峰上前阻止孫雪晴繼續倒酒,她柔軟的身體便趁勢倒在他的懷裏……
張東峰明顯一驚,望著孫雪晴因為酒精作用平添了一份野性,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孫雪晴喃喃地說道:“你是我今生遇到的最讓我難以釋懷的男人,也許這輩子再不會有男人讓我這麼傾心了。”
停了停,繼續說道:“其實我跟衛永言第一次去見你的時候,對你並沒有任何期望。我知道官場上的男人雖然不缺乏優秀分子,但優秀的人的確太少了,我想你也不可能例外。”
“仕途是一把篩子,篩掉的往往是良種,留下的多是劣貨。可是從你身上,我發現了仕途男人少有的氣質。你自信內斂、言談舉止都那麼隨意自然。”
“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有功利的。周主任就要到齡了,我想通過你,再上一個台階。我想好了,我既然並不討厭你,甚至還有些喜歡你,那我就委身於你吧,這樣於我可是一舉兩得的事。”
“沒想到你上次竟然像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拒絕了我,將我做女人的自尊心都傷透了。”
“我一直在琢磨,你怎麼跟別的男人不同?別的男人我隻要拒絕得不是太堅決,人家立即就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後來我才弄明白你心中另有所屬,你屬於那個先於我的女人。”
“我暗中對那個女人進行了解,才知道你離不了她。這不僅僅因為她優秀有魅力,還因為你的仕途少不了她,我是沒法把你搶到我手上了。”
“我嫉妒那個女人,我心有不甘,但誰叫我喜歡你呢?我不願意讓你痛苦,我隻怪自己遲到了一步,怨自己沒這個福氣,”
這天晚上孫雪晴說了很多很多。
本來的話,張東峰麵對再次舉報,正心煩意亂著,但現在聽了孫雪晴的這些話,還是深受感動。
一個女人對你如此,你如何忍心不接受?
在酒意的催動下,二個人自然而然地開始從事親密運動……
運動結束,孫雪晴變得理智而平靜,她柔聲說道:“我之所以把你叫來,是不想讓你插手幹預衛永言的事情,否則的話,更容易讓大家產生懷疑。”
“你在這件事情上,什麼也不要做,向省領導表現出坦蕩的一麵。你隻管在龍觀市照常上班,不要讓你被省紀委查處的流言再傳播就行。”
“你放心好了,衛永言不會有事,我已經有所安排。另外我明天要去省城,幫你這件事情徹底擺平。”
張東峰將信將疑,莫非孫雪晴還有什麼後手?如果她真有這麼大本事或背景的話,上次晉升龍觀市婦聯副主任為什麼不動用這樣的關係?
不過,不管如何,張東峰相信孫雪晴應該不會騙他,而且還有十足的把握。
一是衛永言是她的姐夫,她與姐姐關係不錯,應該不會不管衛永言的生死和受苦受折磨。另外,孫雪晴主動把身體交給自己,表明她喜歡自己,並願意保全自己。
同時自己為了避嫌,確實不方便向省紀委、省委領導打聽此事,也不方便動用自己的關係來為衛永言、為自己進行開脫,否則無疑就是此處無銀三百兩。
自己現在不參與、不說明、不求情,就向省委領導表明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雖然豐良吉沒有向胡國輝彙報抓捕衛永言進行協助調查的事,但胡國輝最終還是知道了。
衛永言畢竟是省報表彰過的優秀企業家,他被抓捕雖然是秘密行動,但龍觀市機械廠畢竟是上規模的大廠。廠長突然失蹤,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很快引發巨大震動,職工群情激奮。
衛永言當時預感到危險,便向一起聚餐的其它廠領導進行叮囑,一旦自己在第二天沒有來上班,便讓他們報警,同時還要要求他們向龍觀市、曲江省選舉部門反映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