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我在中土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位偉大的魔法師?你也認識他嗎?”
佐德笑了,重新捋了一下袍子然後坐回了床沿。“你很頑固,親愛的。是的,我認識那位老魔法師,曾經。但即使你找到他,我也不會認為他會介入此事。他不會願意幫助中土的。”
凱倫倚近老人,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聲音很溫柔但很堅定。
“佐德,中土有很多人不認可聯合議會和議員的貪婪。他們不希望這樣,但他們隻是普通人,沒有資格發表意見。他們隻希望能和平的生活下去。達肯?拉哈拿走了人們用來準備過冬的食物並給了他的軍隊。他的軍隊並不珍惜這些食物,他們要麼浪費,要麼任其發黴,要麼再高價賣給平民。人們已經在挨餓,這個冬天會有很多死亡。火被禁用了,人們在受凍。”
“拉哈說這都是老魔法師的過錯,因為他沒有站出來作為人民的敵人被審判。他說是魔法師帶來這一切的,他應該受到詛咒。他沒有解釋原因,但是很多人都相信。很多人相信拉哈說的一切,盡管人們親眼所見的足以說明他所說的不可相信。”
“魔法師們一直受到威脅,在法律上他們被禁止使用魔法。他們知道遲早他們會被迫使用魔法來對付人們。他們也許在過去犯了錯誤,使他們的老師失望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們被教導要保護人類,不能給人類帶來任何傷害。他們為人類作出了最無私的奉獻,他們為阻止達肯?拉哈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我認為他們的老師會為此自豪的。”
佐德沒有任何表情,即沒有說反對也沒有說同意,隻是靜靜的聽著。他仍然讓她握住他的手。
“所有我說的,偉大的魔法師都可以批判反駁。但是問題是達肯?拉哈正在試著獲得三個命令之盒的魔力,這使得一切都無足輕重了。如果他成功了,那麼對任何人來說這個冬天的第一天都是世界末日。這也包括那位偉大的魔法師。拉哈已經在尋找他,他尋求的是私人報複。許多人已經被殺害了,因為他們說不出他的名字。等到拉哈打開正確的命令之盒,他就能得到所有生物都無法抗衡的力量,他也能得到那位偉大的魔法師。他可以藏在西方大陸,但是到了冬天的第一天,躲藏遊戲結束了。達肯?拉哈可以找到他。”
她露出了黯然的表情。“佐德,達肯?拉哈利用四方小組捕殺了所有其他懺悔者。我找到了他們摧殘後我的妹妹。她就死在我的懷抱裏。我成為了唯一生存的懺悔者。魔法師們知道他們的老師不願意提供幫助,所以送了我過來作為最後的希望。如果他愚蠢到沒有看清幫助我就是幫助他自己,那麼我就必須用我的力量來迫使他提供幫助。”
佐德挑了挑眉毛。“那麼,那個幹癟的老魔法師能做什麼來抵抗達肯?拉哈的力量?”
他現在雙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必須任命一位探索者。”
“什麼?”佐德跳了起來。“親愛的,你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迷惑的,凱倫坐回一點身體。“你是什麼意思?”
“探索者是自己任命的。魔法師隻是認可所發生的,使之成為正式的而已。”
“我不知道。我以為探索者是魔法師挑選的,正確的人。”
佐德坐了回去,搓揉著下巴。“嗯,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這樣理解,反過來而已。一個真正的探索者,一個能夠產生變化的人必須表露出他是一個探索者。魔法師並不是用手指著一個人,說:”這是真理之劍,你現在已經成為探索者。‘在這種方麵,他並沒有選擇的空間。這不是你能訓練成為的事情。一個人想要成為一個探索者必須在行動中表露出來。魔法師必須花上好幾年時間來觀察確認。一個探索者不一定是最聰明的人,但他必須是正確的人,他必須有正確特質。一個真正的探索者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
“探索者是力量的平衡點。議會把任命看作是一塊政治骨頭,把它扔給其中一條在他們腳下打轉的狗。因為探索者所支配的權力,這是一個很吃香的職位。但是議會並不明白,這不是一個賦予人力量的職位而是人賦予力量的職位。”
他慢慢移近她。“凱倫,你在議會給予這個職位後出生的,否則在你年輕的時候可能會成為一個探索者。但在那些假的探索者時期裏,你從未見到真實的事情。”他眼睛在敘述中瞪圓了,聲音很低但充滿了感情。“我曾經見到過一個真正的探索者用一個簡單的問題就使一位國王在他靴子下害怕的發抖。當一個真正的探索者拔出真理之劍時…”他欣喜的舉起了雙手轉動著眼珠。“正義的憤怒成為一件能目睹的非凡事情。”凱倫微笑著他的興奮。“能使善良者愉悅的顫抖,使邪惡者恐懼的戰栗。”他臉上失去了笑容。
“但人們在看到真相時往往不相信,特別是當他們不願意相信時。這就使探索者成為一個危險人物。他是那些野心家阻礙。他在很多方麵照亮了這個世界。多數時間,他獨自一人屹立著,壽命都不長久。”
“我非常了解這種感覺。”她說,嘴角隻有隱約的笑容。
佐德倚近了她。“對抗達肯?拉哈,我懷疑甚至一個真正的探索者都不能存活太久。然後怎樣?”
她再次握住他的手。“佐德,我們必須嚐試。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我們不抓住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坐直了身體,抽出了雙手。“任何魔法師挑選的人都不了解中土。他在那裏一點機會都沒有。這隻是一個快速的死刑審判。”
“這是送我過來的另外一個原因。作為他的向導,幫助他,如果必要的話獻上我的生命,保護他。懺悔者整個一生都在旅行。我幾乎曾經到過中土的每一個角落。懺悔者從小就被訓練說各種語言。她不得不,因為她從來就不知道那裏會召喚她。我能說每一種主要語言和絕大多數地方語言。就照亮了這個世界而言,懺悔者也不會落人之後。如果我們很簡單就能被殺的話,拉哈也不會選派四方小組來執行這項任務。很多組員都死在任務中。我能夠幫助保護探索者;如果有必要,我會獻出我的生命。”
“你所擬就的方案不僅僅把探索者的生命置於極其危險中,還把自己的生命也置於其中。”
她挑起一邊的眉毛。“我現在就被追捕。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那就說出來。”
在佐德回答前,塔特爾發出了一聲呻吟。老人打量了他一下,然後站起身。“到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