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唔了一聲,忙道,“瞧我,娘娘還在屋裏等著呢,快進去吧。”
碧如領著兩人進去,秦貴妃正半靠在貴妃椅上看書,聽到門口的動靜才將書放下來。
“你……們來了。”
秦貴妃臉上的笑意在見到蕭清風後瞬間就僵住了,後來索性恢複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兩人對她行禮,她將霽月扶起來,目光望著蕭清風,“聽說你今日染了風寒,怎麼不在家歇著,還特意跑這一趟。”
聽到這話是對他說的,蕭清風心裏一暖,抬頭卻見她的目光並未放到自己身上,而是關心的看著一旁的霽月。他心裏的暖意就冷了許多,心中微歎了口氣,“多謝母妃關心,前幾日她獨自出門,被人鑽了空子,放心不下她。”
“什麼人？做了什麼？嚴重嗎？”
蕭清風聽到她語調裏的著急,與剛剛關心自己的那幾句話反差極大,他怒意頓生,但又願與她多有衝突,一時便也沒說話。隻是站在一旁的霽月敏感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她連忙笑了笑,拉著蕭清風提著食盒的手。
“母妃,有他在沒有發生什麼事,人也已經找過了。你看,這是他特意吩咐人給您準備的糕點,您快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蕭清風眯了眯眼,看向霽月笑顏如花的表情,霽月一時用眼神給他示意,他微點點頭,將食盒遞到秦貴妃麵前。
“母妃,這是她們製作的新花樣,您吃吃看。要是喜歡,以後讓人常常給您送。”
他已經做了讓步,秦貴妃自然是知道。她在心裏歎了口氣,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帶進棺材的,對蕭清風,她是真的很矛盾。收回思緒,碧如已經將食盒放到桌上,打開裏麵有三盤模樣精致的糕點。
這些都是宮裏沒見過的新花樣,碧如連忙說,“娘娘您看,王爺可有心了,您快嚐嚐。”
端著糕點到秦貴妃麵前,秦貴妃笑了笑,接過來嚐了嚐。味道的確不錯,她麵上也掛起了笑容。
“你有心了,上次你來的不巧,轉了一圈後有點累,沒讓你進來請安,你別介懷。”
蕭清風微愣,反應過來是昨天他過來接霽月時發生的事情。聽她特意還提起這件事情,已經是很難得了。他哪裏還敢再說什麼,“母妃身體不好,兒臣明白。”
“昨天的事情,也是你幫霽月化解的,看著你們關係這麼好,母妃也放心了。”
又是昨天的事情,看秦貴妃這表情,昨天發生的事情似乎還是件大事,霽月看向蕭清風,“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都沒有,一點小事而已,無傷大雅。”
蕭清風輕描淡寫的帶過,秦貴妃也笑了笑,並沒有準備細說。霽月撇撇嘴,這樣她的好奇心豈不是更重了。現在也隻能從小萱嘴裏了解這事了。
“母妃最近可還好,父皇那邊也很擔心您的身體。”
“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麼,不說說起他……”秦貴妃頓了頓,想到今天一早全公公過來傳的話,她又一陣恍惚。
見她突然不說話了,蕭清風擔憂的看著她,“母妃怎麼了？”
“沒事,想到了些往事而已。”秦貴妃回過神,想了想,對蕭清風說,“你隨我去一下內殿,我有話對你說。”
蕭清風一怔,秦貴妃從來不曾單獨和他說話,是以聽她這麼說,到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回道,“好。”
說完,秦貴妃起身,蕭清風連忙跟著她的腳步。
碧如將門關上,才回頭對霽月說,“王妃,你們帶來的這些糕點都挺有新意的,怎麼做的能不能告訴我們？倒時候我們也可以做給娘娘吃。”
“這都是小萱研究的,怎麼做的我也不知道。回去以後,我讓她寫個方子送給你。”
“好啊。”碧如高興的應了一聲,見內殿沒有動靜,才歎了口氣,“其實挺難得見到娘娘和王爺這樣的。我們都不知道勸了多少了,娘娘對王爺始終不冷不熱的。”
她這個外人都能看的出來他們的關係不好,也隻能說,“母子不會有隔夜仇的,也許娘娘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
“若是王爺也這麼想,他就不會難受了。”
霽月笑了笑,估計蕭清風心裏早就這麼安慰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了。
正說著,內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格外響亮,霽月和碧如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吃驚,連忙轉身衝到殿內,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