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王妃給的藥丸,現在發病的時日比以往少了許多,若是王妃哪天方便,煩請去秦府再看看。”
“我給的是四日的藥,等到藥吃完了,我會再去看看的。而且我是第一次看這種病,先開的藥會溫和一點,後麵我還要去找師父商議,需要改藥方。”
“有勞王妃了。”秦天宸做了個揖,他母親的病的確是拖了許久了,吃了霽月的藥後才看著好了許多,就連氣色都恢複了不少。
“靜書,送兩位大人出去。”
說完,她便會到柳清園,蕭清風正半靠在床榻處理公務。見她進來,目光從公文上移開。
“看著挺高興,舅母恢複的不錯吧。”
“有我出馬,還能又不行的嗎?放心吧,秦大人說發病的頻率比以前少了,這是好跡象。”
“恩。”
蕭清風便不管她,專心處理公事。
過了不到片刻時間,靜書折返回來,“王爺,外麵駙馬求見,說是來看望您的。”
駙馬?那位寧遠侯世子,許長深。手中握得公文還是關於他的,蕭清風淡然的看完了手中的公文,抬起頭來對還在待命的靜書說,“去告訴門房的人,今日過來的人一律都回絕了,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
等靜書走了,霽月便勸他,“你還病著,少費些精力了,否則病情加重了你更加沒法好好處理公事了。”
“要是不處理,公務一日日累積,後麵更加累。”
“話雖這麼說,可你現在病著不好好休息,難受的也是你自己啊。”
“多謝關心,本王的身體本王心裏有數。”
真是好心沒好報。霽月在心裏腹誹,他愛幹嘛幹嘛吧,好心勸他還態度這麼惡劣。
想著她便不搭理蕭清風了,氣衝衝的出了屋子。蕭清風拿著公文,看著她的背影失笑。
這丫頭,脾氣還不小。
小萱正在井邊不知道研究什麼東西,看那模樣還極為認真。她走過去,拍了拍小萱的肩膀,她驚了一下,回頭看到是霽月才鬆了口氣。
“小姐,你看這個井邊長的東西。”
霽月跟著蹲下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井邊細細密密的長著一圈野草,並沒有看到她說的東西。
“你逗我呢,就一圈野草也值得你看的這麼認真?”
“不是啊,你仔細看。”
霽月重新將目光望過去,這才看清她說的“東西”,一圈沿著井壁還很細小的鳳尾草。雖然還很小,但這種草藥對秦夫人的病卻有極大的益處。她當時製作的藥丸中,沒有加這位中藥。主要是這味藥在藥店中也很少會賣,她想著少一味也無傷大雅,便沒放。
“你記得看好這些草藥,等四日後,我去秦府看了秦夫人的情況後再決定要不要用。”
小萱點點頭,“知道了,我等下和這裏灑掃的人說一下,讓她們注意點。”
“這覃王府還真是,隨便轉一轉都是寶貝。”
霽月說著,伸了個懶腰,時間差不多了,她去小廚房熬了中午的藥給蕭清風端過去。
他還靠著牆看公文,聞到藥味抬起頭來,光聞著味道就覺得很苦。
蕭清風試探的問道,“我能不喝嗎?”
“當然不能,這可是我特意為你熬的藥,趕緊趁熱喝了。”
霽月端著藥碗走到他跟前,“堂堂覃王殿下,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怕喝藥,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那你能換個不這麼苦的藥嗎?聞著味道就一股苦澀,你這是故意報複呢?”
“當然不是,良藥苦口。你說要急著處理公事,我特意為你做的最好的見效藥,喝了保準你明天就活蹦亂跳的了,你還得感激我。”
“……放著吧,我一會兒再喝。”
“不行,喝藥要趁熱,一會兒就沒有藥效了。”說完,霽月端著藥碗坐到床邊,就要往他嘴裏灌。
蕭清風被他灌了兩口,臉就黑了下來。霽月被他突變的臉色嚇了一跳,端著藥碗瑟瑟發抖,“怎,怎麼了?”
緩和了一會兒,蕭清風才將怒意壓下去,但語調還是帶著幾分陰冷,“顧霽月,剛熬好的藥有多燙你試過沒有?”
“……”
她尷尬的笑了笑,她剛剛一時氣急,完全沒有考慮這個問題。現在便有些心虛了,好在蕭清風也沒準備再追究,端著剩下的半碗藥,一飲而盡。
“下次照顧病人的時候,考慮考慮病人的感受。”
霽月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王爺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