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第二天,蕭清風光榮的染了風寒。連早朝都沒去,躺在新房的床上,雙頰潮紅,整個人怏怏的沒有精神。
而罪魁禍首霽月毫無所覺,還加以嘲諷了一番。
但到底還是開了藥,讓小萱熬好端過來,親自伺候他喝了。
蕭清風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這場病來的突然,卻也不是毫無用處。在書房裏處理完公事後,吩咐鏡元去盯著最近才提上去的人。他這一病,許多事情就管轄不到,那些剛提上來的人,也是時候考核考核了。
這天中午,聽聞他病了後,宋甘遂和秦天宸便來覃王府探望。
“蕭大,你平時也沒少鍛煉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生病,嘖嘖嘖。”
宋甘遂還未進門,嘲諷的聲音就傳來了。等進了門,看到正在伺候蕭清風喝藥的霽月後,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蕭清風麵上雖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但顯然是很享受霽月的伺候的。他突然有點後悔進來了,打擾了這位爺。
見他不動了,蕭清風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半啞的聲音道,“一時不查而已,也不是多嚴重。”
宋甘遂是完全不信,毫不猶豫的戳穿他,“這聲音都啞成這樣了,還不是多嚴重。”
蕭清風瞪了他一眼,“你是過來看笑話的,還是過來看病的?”
“……”宋甘遂很想說是來看笑話的,但是想到覃王殿下這個人的性子,還是生生止住了,“當然是來探望你的,我爹都沒能止住我的腳步。”
他的鬼話蕭清風自然不信,捂著嘴輕聲咳嗽兩聲,“咳咳……聽說化寧山最近有些不太平,你去那邊呆兩天,將不太平的原因寫一份章程出來。”
宋甘遂還沒說話,一旁的霽月先開口了,“化寧山?”
她這句驚詫的話,順利的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三個人的目光都放到她身上。
“怎麼?王妃還去過化寧山?”蕭清風審視的目光望著她,他是故意提起這個名字,至今他還未弄清楚,那日她會出現在化寧山的原因。雖說那日她算是救了他一命,可無端出現在那裏,也是可疑。
霽月麵上坦然,回憶了一下,想到化寧山上有個喜歡穿一身紅衣的山賊,看著那個人她老有種既視感。不過很快她就收回思緒,“當然去過,化寧山懸崖頂上有很多珍稀的藥材,以前我和師父都會去化寧山義診然後順道采藥的。”
蕭清風挑眉,“四月初七那天,也去采藥了?”
“四月初七?你說今年的四月初七嗎?”
蕭清風沒回答,給了她一個白眼。霽月想了想,那天她好像還順手在懸崖救了個人來著。可惜那天她喝了點酒,有些暈,不記得到底是誰了。
“那天是阮阮的生辰,在寨子裏和她慶祝了一番。”
“阮阮?”
蕭清風嘴角微勾,目光看向一旁的宋甘遂,“聽到了嗎,別忘了遞一份奏折上來。”
“……”宋甘遂心裏一陣三字經劃過,連忙呈情,“我對那什麼阮阮沒興趣啊,我最近忙著呢,你把我放到戶部去磨練,我怎麼能辜負你的期望呢。”
蕭清風根本不為所動,“戶部最近還算太平,放你在那裏屈才了。你就去化寧山呆上七天,然後寫個千字的呈情書。”
“秦二,你幫我勸勸啊,我還沒出過京城呢。”
被當成空氣已經半天了的秦天宸看了宋甘遂一眼,轉頭對蕭清風說,“覃王殿下,如今日子雖然太平,但西北大營那邊軍紀鬆散,微臣想請命去呆上半個月時間。”
“準了,不過舅母的病還未好,你先幫她將病養的差不多了再去。”
“是。”
宋甘遂所有的話的都被秦天宸這個請命給堵了回去,人家都請命去西北大營了,那地方漫天黃沙條件艱苦的很,還一呆就是半個月。而他隻是被派到化寧山呆七天而已,已經是極好的待遇了。
是以,不等蕭清風發話,在他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立刻答道,“微臣一定完後任務,殿下您放心。”
蕭清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臉上現出疲憊之色。宋甘遂便和秦天宸告辭準備出去。
霽月連忙站起來,將兩人送到門口。
“秦二爺,令堂的病有好轉嗎?”
“王妃……”秦天宸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秦二爺隻是受人抬舉得來的稱呼,您這樣叫可是折煞微臣了。”
宋甘遂在一旁添油加醋,“覃王妃,要是王爺聽到您這樣叫秦二,還不得打斷秦二的腿,哈哈哈。”
秦天宸白了他一眼,“……”
霽月絲毫不在意這些禮節,擺擺手,她更擔心的是她的藥到底有沒有效果,“這些都是小事,秦夫人的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