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連忙回神,一溜煙跑出了房間。心裏竊喜,看來覃王殿下對她家小姐是認真的。
所有細致的小動作,都能泄露一個人的情緒,她剛剛絕對沒有看錯。
鏡元看著她臉上表情精彩紛呈,“你別是個傻子吧?”
小萱:“?”
一碗溫熱的醒酒湯下肚,霽月感覺渾身都被熱汗包住,十分難受的扯開衣衫,嘟囔道,“好熱啊。”
蕭清風:“……”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不把他當正常男人,還是她對自己沒有自信?才一會兒工夫,她就要將裏衣脫了。蕭清風抓著她的手,霽月迷離的目光看向他,含糊不清的說,“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煩,穿這麼多層,裹著熱死了。不像我們現代,短袖短褲穿著,要多涼快多涼快。”
蕭清風低吼道,“什麼端秀,端絝的。手老實點,熱也不許把衣服扒了。”
許是他的語調太嚴厲,霽月眨巴眨巴了迷蒙的雙眼,突然展顏一笑,“好帥的小哥哥,我能親你一口嗎?”
“你確定?”雖然不懂她說的帥是什麼意思,但後麵一句話,讓他微眯了眯眼。
“當然了。”說完,霽月展顏一笑,抱著他就湊了上去,雙手固執的攀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
溫香軟玉在懷,他現在有種砍死她的衝動,以至於他改變了注意。怒氣衝衝的將她拎起來,手一鬆直接丟到了浴桶裏。霽月啊的一聲在浴桶裏掙紮起來,蕭清風趁著這個空隙反鎖了門。
再回來脫了外衫穿著裏衣,進入浴桶,將她撈起來脫了緊貼在她身上的衣服。
“本王豈是你能隨意調戲的,既然惹了本王,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雖然知道霽月聽不清,但他還是一字一句,貼著霽月的耳朵對她說完。
手觸及到她滑膩的肌膚,蕭清風感覺神經都被扯動,低下頭就覆上她的唇。
喝了酒的霽月比平時溫順多了,還會跟著他的步伐,與他一同享受。
這無異於給了蕭清風邀請的信號,他便再無顧忌,將她按在浴桶中,吃飽饜足。
第二天天還未亮,霽月深刻的明白了一個詞。
喝酒誤事。
黑著臉打量了身上布滿的青紫痕跡,身上的酸痛讓她想罵蕭清風趁人之危,結果她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蕭清風反唇相譏,“昨晚抱著本王不肯放手的人可是你。”
“你胡說……”可是底氣十分不足。
她酒量不好,以前貪戀小萱釀的梅子酒,有一次喝多了,也是被小萱告知,她抱著院子裏的一顆梧桐樹一夜都不肯撒手。
可是,蕭清風不是不行嗎?怎麼還能讓她現在累的床都下不去。霽月不敢問,害怕被他再大戰三百回合。畢竟她現在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天色還早,你再休息一會兒,本王先去上早朝了。”
霽月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蕭清風換了朝服就出去了。
再回來時,下人告知他霽月還未醒,蕭清風皺了皺眉,進了柳清園,發現她雙目微閉,呼吸均勻,隻是睡著了才放下心來。
吩咐人準備了早餐,蕭清風將霽月拍醒,“吃了再睡。”
被擾了清夢的霽月很想怒罵,但看到蕭清風那張冷銳的臉,頓時變成了抱怨,“我身上酸的很,不想動。”
“哼,現在知道本王不需要用多納幾房妾來證明到底行不行了吧。”
霽月臉色一僵,尷尬的笑了笑,“是是是,王爺您最勇猛能幹,妾身自歎不如。”
這話對蕭清風似乎挺受用的,他嘴角勾了勾,遞給她一塊糯米糕,“吃東西。”
霽月張嘴,蕭清風便放到她嘴裏,真不是她矯情,實在是一動就渾身酸痛。
喂霽月吃了早餐,蕭清風就去書房處理公事了,霽月無聊的躺在床上,手掌不知什麼時候纏上了紗布,看著這個傷口,她就想到了昨天回門的事情。也不知道顧兮他有沒有擔心她,昨天她一生氣就走了,他到底有沒有後悔不信任她呢。
但隨後她就歎了口氣,讓顧兮後悔,簡直比登天還難。也許他正暗自高興,終於能夠擺脫她了吧。
這麼想著,她就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難受。
以至於小萱進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都沒來得及收斂,“小姐,你是不是想師父了。”
“你胡說什麼。”
小萱沒有拆穿她,“我聽人說,昨天你回門,把雲鳶姐姐刺傷了?”
想到這個事,霽月又是委屈不已,“不是我,是她握著我的手,把剪刀刺到她身上去的,還說什麼和我做個試驗,說什麼要讓我看清顧兮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和他你點師徒情義嗎。”
小萱白了她一眼,“那你也不該就這麼由著她算計你啊。”
霽月還沒說話,門口突然傳來蕭清風的聲音,“本王的人,豈是別人能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