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嚐嚐?”少年拿起那杯酒望向廖華煙,終於,少年正眼看著廖華煙了。
“噫……我媽說我不能碰酒精……嗯?”廖華煙看了一下少年,見他原本有些慵懶的神情逐漸變得鋒利,廖華煙趕緊起身走過去接過那杯調酒一口悶掉。入口是一種很嗆的苦味甚至有點酸,幾秒鍾後,唇齒間似乎還會有一種滑膩膩的感覺,吞下去就會有一種清新自然的清醇酒味環繞喉嚨。奇怪的味道卻異常好喝。突然,他抱著腦袋蹲了下去,眼前漸漸變黑。暈過去前他還在想,媽的中計了!
“你直接這樣做你就不怕他醒過來直接用「傳古鑰」劈了你?”少年問趴在吧台向下看的男孩。而男孩隻是撐起身體縮回去,攤開手掌念了幾個字,鵼·能,漸漸地一個小小的黑球在他手上出現,他看著手中的小黑球對少年說,“我可能控製不好。”
廖華煙在地上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已經變了樣,他看到自己在一個大房子裏麵,內裏的裝修風格廖華煙覺得似曾相識,但是他又說不出到底在哪裏見過,正當他站起來看了周圍一圈,想要拿起一個相架仔細看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腳步聲,他立馬緊張地轉身想要尋找躲藏的地方,最後他手忙腳亂地躲在一張沙發後麵,緊張地盯著來人的身影。隻見那人下樓後徑直往屋外走去,廖華煙也悄悄跟上,離屋子不遠處有一片小花園,他很快地溜到一簇有半米高的花叢裏,隻露出半個腦袋盯著那個人的動作,小花園裏有一個溫室,除了幾株快枯死的花之外什麼也沒有。那個人在溫室裏轉了一圈,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最後廖華煙看到那個人從地上的幾個花盆選了一個放在桌上,拿起翻土的小鏟鏟挖起來,挖了大半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距離太遠廖華煙也沒能看清楚,正當他想再走近一點看的時候,另外有人從不遠處走來,就在廖華煙身後的方向。“我的媽呀!”想著要被發現了頂多認錯,廖華煙站了起來,準備接受詢問和責罵。以外的是來人並沒有看到他,甚至擦肩往前走,而這麼近的距離讓廖華煙看清楚了來人的麵容,是莫比斯和那個少年。廖華煙奇怪為什麼自己知道莫比斯的名字卻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在知道自己隻是個‘旁觀者’的情況下他直接跟在莫比斯身旁來到溫室裏那個人麵前。
這個人!廖華煙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愣了一下,他覺得那個人能看到自己,就在看著自己,但在眨眼之後,那個人又隻是在看莫比斯而已。廖華煙忍不住打量起這個人,跟自己長的十分相像,眼睛、鼻子、嘴巴還有臉的輪廓。哇哦,這位是我的哪位親戚嗎?廖華煙原本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他過去十幾年從未被任何人說過自己與父母長的相像,甚至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醫院抱錯的,但是他沒敢問,直到現在他看到莫比斯麵前,自己麵前的這位男士。“說是我爸我都信。”但問題是,莫比斯和那個少年,看起來就與現在無異,肯定不算父輩吧?廖華煙想著,便繞著對方走動著打量起來,看能不能想到點頭緒。
“你來啦?”那個人對莫比斯笑了笑,然後舉起剛才撿到的東西,是一把雕花鑰匙,“你怎麼埋得這麼深?還有你為什麼要埋在這盆龍吐珠裏啊!我可憐的龍吐珠還枯死了!我把它養的那麼好!”那個人越說越激動看起來就像想把莫比斯打一頓才解氣的樣子。
“廖樺萊,是你八年前要求叔叔幫你把「傳古鑰」藏在一個好找的地方的。”少年開口道。莫比斯看了少年一眼又看回那個人,然後抬起手,溫室裏突然刮起一陣小風暴,待風暴消失,廖樺萊看到一地的愛花的殘渣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揪住了莫比斯的衣領。
“你這是什麼意思?”
“毀屍滅跡。”
“你!”廖樺萊被莫比斯氣得一時沒法反駁,他比莫比斯高出一個頭,手上一用力就揪著莫比斯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瞪著莫比斯做了幾個怪表情才鬆開他的衣領,然後大大地歎了口氣。“我也就對你毫無辦法。”廖樺萊剛認識莫比斯的時候還小,每次見到莫比斯都喜歡一邊喊他莫哥哥一邊跑過去撞進莫比斯懷裏,後來他越來越大,等他長得比莫比斯還高,臉上也有了歲月的痕跡之後,他開始自稱莫比斯的大哥,那護犢子的樣子也是沒誰了,還被當地一些小混混嘲笑和惡作劇,說他被怪物看上了,等他死了這怪物就會把他拖入地獄。然後人們發現,那些在他麵前背後說壞話的,在未來幾天的時間裏,都會出盡洋相被人取笑,而那些人明知道幹這些事情的就是廖樺萊,因為一直以來被人傳說他是被怪物照顧的人都不敢還擊,後來廖樺萊在三十出頭的時候在小鎮郊外買了一塊地起了自己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