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齊征毫不猶豫拒絕,他撐著手往後靠。
眼前人肩寬窄腰,頭發被隨意束起,唇紅齒白,就算再怎麼經曆邊城的打磨,依舊是風神俊茂的少年郎。
他想著,不經意間舔舐唇角,昨夜幹柴烈火的滋味頓時翻湧而上。
昨夜二人都喝醉酒,再加上蕭騫突然的一句“要喜歡我。”
如夢一般,難以克製的激動。
十幾年的單相思一朝成了雙向奔赴的愛情。
擱誰身上誰忍得了?!
熱血沸騰,喪失理智。
不抓著人猛幹一回,那都不是男人!
因此便造就現下的狀況。
可惜他家少爺酒後忘事,將說過的所有話都忘了。
一醒來就見著身旁躺著全裸的齊征,自己渾身酸痛。
提起褲子就不認人追著齊征打的雞飛狗跳。
但齊征又太了解他,知自家少爺是要麵子,否則依照性格他小命早就玩完。
而不是這樣輕飄飄的大致意思,“我要睡回來。”
所以,單憑這一點,齊征異常明白異常清楚的得知一個事實。
他覬覦了十幾年的小少爺真心誠意的喜歡他。
蕭騫哪能知道眼前人的想法,聽見人直截了當的拒絕,提著手上的劍就又衝了過來!
以免刀劍無眼,剛拿下媳婦卻沒命享受。
齊征沒歇多久,就立刻起身,十分配合的打了一架,又十分自覺認輸,接受了一頓暴揍。
*
接下來的日子多了好些樂趣。
每日在軍營練兵或者值守的士兵,必不可少下飯的一幕就是看齊校尉厚臉皮,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惹蕭校尉生氣。
最後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
甚至對每日輸贏下了賭注。
齊征樂的自在,被揍都覺得爽。
沒辦法,誰叫老婆愛別扭,要麵子,那他就隻好不要臉,硬貼。
*
五年之後,齊征和蕭騫成親之後的第二年。
齊家府邸。
是路淩燁為齊征迎娶蕭騫之時,親賜的宅邸。
清晨。
齊征四肢都抱在蕭騫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睜眼,又閉眼,向身旁之人的懷中又湊了湊。
現下正值夏日,就算是清早,太陽也少許毒辣。
兩個大男人貼的密不可分,不生痱子都不可能。
蕭騫被熱醒,習以為常的將人推開。
“齊征放手!”
齊征不聽,反倒用力的又抱了抱,嘴裏嘟囔。
“我昨晚夢到我們在北疆邊城的日子了。”
蕭騫聞言一愣,回頭望他,有些不可置信。
“我也夢....”
“真的!”
他話還未說完,齊征就興奮抬頭,望著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我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夢到何事?”蕭騫問。
齊征笑著,脫口而出。
“當然是睡你開葷的那一晚!”
蕭騫:.....
他就知道。
“滾,我要下床。”
他沒好氣的冷聲,剛要起身,猛地被齊征撲倒在床上。
“騫騫啊,話都說到這了,正巧今日休沐,我們....”
蕭騫哪能不知他那點心思,二話不說熟練地一腳將湊上來的人踹下床!
他起身,穿上褻衣將滿胸口的曖昧痕跡遮住。
坐在床上望著坐在地上的人,唇角輕勾。
“老規矩,輸贏定上下,昨日是你贏了,還想要睡的話,便再打贏我。”
齊征無語,萬般無奈。
他娘的啥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