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裏,路勝捷老實了很多,對阿水這個稱呼不再抵觸,越發乖巧懂事。
像是獎勵般,蘇沉從一直將他牢牢鎖住變成每日借著看病的由頭帶他出去逛逛。
時間雖然短,但路勝捷心情好似很不錯。
蘇沉會在每次回來之後親他,說是帶他出去的“賞銀”。
從一開始的吻臉到吻唇,細細淺嚐到放肆索取。
路勝捷會躲,會掙紮。
這時蘇沉就會湊在他耳邊,帶著威脅和陰狠。
“阿水,我給你機會,讓你適應,不要惹我生氣。”
每次聽見這句話後,路勝捷都會安靜下來,任由他動作。
蘇沉是個奇怪的人。
他可以對路勝捷暴力壓製,也可以對他溫柔以待。
像是在馴服一隻不聽話的寵物,樂在其中。
用他獨特的方式,叫路勝捷一步步陷入深淵,舍棄所有的尊嚴和高人一等的姿態。
最後成為他的所有物!
他們真正“睡”在一起的當晚是個雨夜。
但那時路勝捷很不乖,甚至要自刎。
蘇沉生氣了,特別生氣!
身體裏的暴虐重新被激起,宛如瘋子,滿是壓抑不住的野性和陰翳。
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再次將路勝捷的手腕腳腕掰斷。
所謂熟能生巧,蘇沉很有分寸,在不讓一個人殘廢的同時,將痛苦達到最大化,
路勝捷縮著身子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躲在床裏側。
他不怕死,可怕痛。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像是被人將骨頭從身體裏生生挖出,又像是螞蟻鑽進傷口,細細啃食。
痛到麻木。
蘇沉將人包紮,躺在他身側將人抱進自己寬闊厚實的胸膛。
像是哄小孩般拍著他的背,輕聲細語,耐心的哄著,直到天亮人累到睡過去。
就這樣,路勝捷老實了一個月。
為什麼是一個月,因為蘇沉算著天數,時間。
最後在寒冬降臨,大雪紛紛的第一天。
他養不熟的阿水又跑了!
蘇沉麵無表情,坐在空曠的大床上,手上輕拂過沒有絲毫餘溫的被褥。
坐了好半晌,見天色陰暗,越發的晚。
他才起身,將櫃子裏的蠱蟲拿出,尋著味道。
在後山找到了跌落在山坑中的路勝捷。
蘇沉蹲在山坑旁,望著坑底之人,幸災樂禍。
“阿水真是淘氣,怎麼能獨自跑到坑底?天氣如此冷,怕是要凍死啊。”
路勝捷躺在坑底,氣息微弱,頭破血流,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身上滿是跌落時造成的淤青,迷迷糊糊間他聽見了頭頂既熟悉又可怕的嗓音。
他腦中眩暈,眼前開始變的模糊不清。
蘇沉望著他要死不活的樣子,邪惡的笑意浮現眼底。
他像旁邊隨意掃了幾眼,發現鎮民留在隱蔽處的繩梯。
這種坑本就是為了捕捉獵物而存在,當然會有備用的梯子。
他下了山坑,蹲下身,手指摸搓在路勝捷帶血的臉龐。
蘇沉掏出一顆藥丸,強製性的掰開他的嘴,讓他吞了下去。
這是吊命用的,花真金白銀買來的,僅三粒。
見人微弱的氣息越發平緩,接著便帶人爬了上去。
藥丸的起效很快,路勝捷的意識開始清醒,接踵而來的是無盡的害怕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