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是無殤者,獨來獨往,玩命的買賣。
直到有一日,他在河邊撿了一個寵物,取名阿水,便自此在北朝安了家。
北朝皇城。
庵山鎮。
蘇沉拿著草藥,穿行在鎮中,他身材魁梧,麵無表情,自然而然透著一股子狠勁。
鎮中對這突然出現的一戶十分畏懼,紛紛躲避著不敢直視。
蘇沉視若無睹,沒走一會,他便到了一處農舍。
先是將手裏的草藥拿到屋舍後廚煎製,這才走到臥房前,推門。
首先入目的就是占據半個屋子的大床。
配著大紅帷帳和上好綢絨床鋪,滿滿透露著喜慶,與屋內的簡樸卻實在不搭。
但最格格不入的還應是安在床腿的細長銀色鎖鏈,一直延續到床上,隱沒在被子中。
蘇沉抱手靠在門框邊,見著床上人今日難得的安靜。
眸中滿是玩味的笑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倒要看這家夥還能鬧出什麼大動靜。
此時,路勝捷在聽見屋舍的開門聲後便藏在被子裏,渾身細微的發抖。
玉.勢作祟。
折磨他的身體。
對他而言,這是無法忍受的恥辱!
眸中情欲和恨意共存,強迫自己忽視體內的東西,另一手緊緊攥住匕首。
緊張到手心冒汗。
路勝捷精神緊繃,大腦飛速思索,但又空白一片。
他等了好半晌,雖沒聽見任何動靜,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總覺的一道如虎般凶惡的視線在被子外打量他。
他不敢放鬆。
門外人的可怕已然悄無聲息般在他心中紮根。
不知又過了多久,蘇沉見被子都開始隨著身子抖動,他得逞的笑。
肉體的傷痛是輔助,往往靈魂的桎梏才是控製一個人最好的辦法。
他幾步走過去,一把掀開路勝捷的被子。
與此同時,一瞬間,路勝捷猛地起身,拿起手上的匕首,不管不顧的朝著蘇沉身上刺去。
蘇沉知他絕對不會老實,眼疾手快,大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匕首落了地。
向後就將他控製在床上。
“啊!”
手腕上巨大的疼痛傳來,路勝捷痛呼,眼中擒上淚水,眸中的仇恨越發濃烈。
“混蛋!畜生!放開我!”
蘇沉嗤笑,禁錮他,手上力氣不減反增,繼續掰著他的手腕,隱隱聽見骨頭錯位的輕微聲響。
“怎麼就學不乖呢?”
他輕聲開口,抬手撫上他冒汗的額角,動作溫柔,好似造成痛苦的人並不是他。
“阿水,你求我,我放開好不好。”
“阿水”這稱呼頓時激的路勝捷又炸了。
自從被這個人救起之後。
他*迫他,鎖他,汙辱他!
一步步將他招致絕望。
可路勝捷出生後便是皇子,之後榮登太子,前半輩子都生活在千呼萬喚的矜貴中。
就算落敗,與生俱來的尊嚴又怎能容得下自己跌在鄉野村夫落的手上!
“啪!”
清脆響亮的一聲。
蘇沉被沒想到也沒料到他敢打這一巴掌。
用舌頭頂了頂發麻的腮幫,突然神經質的笑出了聲。
他笑著望向路勝捷,眸中的陰狠好似淬了毒。
路勝捷瞳孔猛地瞪大,被嚇的半空中的手都僵住,動也不敢動。
在這一刻,他承認他後悔了。
蘇沉高大的身體壓在他上麵,俯身捏起他的下巴,突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