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戴喜喜的死而複生再次出現,不得不讓人懷疑是另有人在操縱。
雖然他對戴喜喜的麵容記得不是很深刻,印象中隻是長得像絮煙讓他有過迷惑,還有每次她看他的眼神總是能溢出深情,就如現在淚光粼粼看他,眼神做不了假。
可連環羲閣都不知道她的複生,這點還是很讓人懷疑。
“既是第二條命,也該好好珍惜,說什麼死而無憾。”時承暄麵無表情的說。
總算說了句人話。安詩語覺得風喜在天之靈也得到了安慰。就順著他的話說:“可不是,妾身也沒想到能得到第二條命,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就交代出去,想要是能再為殿下換一次命倒是很不錯。”
時承暄白了她一眼,這話說的好像就是要讓他償命一樣。
又問:“你辛辛苦苦從南梁一路做媒到漢平也是不容易,若是早些活過來,也能在鄴城遇上。”
安詩語知道他是在懷疑她的來曆,不緊不慢地背著台詞:“其實這真是命運弄人,當年我中毒箭昏死之後,被埋葬起來,後來被一個人挖了出來,將我救活。我不知道他是誰,因為他每次來看我都是戴著麵罩,眼睛都看不清。”
“他說是我義父的好朋友,要替義父照顧我。他的醫術很好,可我還是落下了病根,一兩年身體都不能動彈,就是恢複到現在,也還是不能行激動之事,想想不能再為殿下解毒,讓妾身深表遺憾。”
聽到這,時承暄不由嗤笑了一聲,這點倒是改變蠻大的,以前兩父女都是拿著他中的魅毒做文章,現在重生了倒變了個性子,居然反過來自我防範,當他饑不擇食嗎?
“你想多了,如果我不想收留你,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時承暄並沒有急著了結掉戴喜喜,他覺得,不管有沒有那個麵罩人,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的身後一定另有推手。
不能輕易打草驚蛇,也不能聽之任之。
安詩語好像很糾結的樣子,跪在那可憐巴巴地看著時承暄。
“起來說話吧。”
安詩語唉了一聲,立刻抹了眼淚,樂滋滋的坐到椅子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時承暄眉毛直跳。
就見安詩語一邊把寬大的媒婆大衣服解開,一邊說著:“妾身那義叔,哦,就是我義父的朋友,見我現在行動沒有多大問題,就說我塵緣未了,叫我來找殿下,說是這些東西給殿下,殿下一定不會不收留我。我先前根據義叔的方法,先送了一塊寫著詞的帕子進去,果真有用,殿下就來找我了。”
安詩語是這樣想的,她現在貿然來找他,就算用戴喜喜的身份,也是很容易讓人生疑,會懷疑背後有人。幹脆在後麵捏出一個人來,還能給自己當掩護,也能讓那個披著羊皮是狼樣家夥對自己投鼠忌器,不會立即滅口。
然後她將大袍子完全脫下來,往桌上一放,叮叮當當,好些東西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