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咱們住在山上,要錢沒錢,要房沒房的,哪個姑娘願意嫁給我?”柳白風苦笑道。
他今年都十八了,就是普通人家,到他這個年紀也該相看媳婦了。
可是他父母雙亡,還帶著一個侄子。溫飽尚不能夠解決,就算是有姑娘願意嫁給自己,也養活不了啊。
要不是侄子說出來,娶妻這個念頭他連起都不敢起。隻想著把這孩子拉扯大,對得起柳家列祖列宗就可以了。
“那,那叔叔咱們去打野豬,賣了銀子娶嬸嬸。”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執著娶嬸嬸?”柳白風不明白了。
“有個嬸嬸,叔叔去山上打獵的時候,就有人陪我在家裏,還可以幫我們縫衣服。”柳振源低下頭小聲說道。
“唉…叔叔努力吧。不過如今最要緊的還是煮晚飯,叔叔都快餓死了,小源難道不餓嗎?”柳白風這才知道,孩子一個人在家裏害怕呢。隻能歎了口氣,不再討論娶嬸嬸這個話題。
“叔叔真的要燉雞湯嗎?”柳振源惋惜的又問了一遍。
“當然,身體好了才能賺更多錢。你小子什麼眼神,叔叔都不心疼,你卻一副心疼的模樣?”柳白風無語的敲了下侄子的額頭。
“好吧,那我去燒水。”柳振源嘟著嘴,飛快的來到廚房。
說是廚房,不過是一間搭著茅草頂,四處通風的棚子。
這裏隻有一個灶,是用幾塊大石頭壘起來的,一個大鐵鍋既要煮飯煮菜,還要燒水洗澡。
柳振源用葫蘆瓢舀了幾瓢水桶裏的溪水,就生火把水燒開。
柳白風趁著這個時間,提起小的那隻野雞,一刀抹了它的脖子。用碗把雞血裝好,就把野雞丟到院子裏。
可能是沒有把氣管抹斷,野雞被丟到地上不停的掙紮,甚至撲騰著飛了起來。
“叔叔,野雞還沒死,它要飛走了。”看到撲棱著翅膀的野雞,柳振源急忙跑出廚房。
“哎呀,這野雞生命力也太強了,這都沒有死透。”柳白風連忙把雞血端到廚房,然後跑出來拿根棍子就去拍野雞。
一時之間,深山的小院裏雞飛狗跳。直到水燒開,野雞撲棱夠了,才終於斷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柳白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說道“這畜牲都死了還要折騰一番,等會我一定吃多兩塊肉。”
說著把開水舀出來,把野雞丟到開水裏泡了會才給它拔毛。處理幹淨又剁成大塊,放了一大瓢水,幾片生薑,幾顆紅棗,還有去年秋天曬的蘑菇幹。
“叔叔今天辛苦了,我來燒火,你去休息吧。”柳振源把柳白風拉起來,自己坐到灶口前。
“那你好好燒火,叔叔去把柴給劈了。”柳白風拿把斧頭出了廚房。
現在還是夏天,天氣熱,蚊子多,他又燒了一捆幹草,濃濃的煙霧熏得蚊子四處逃竄。
柳白風這才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拿起斧頭用力劈向水桶粗的樹幹,不一會就汗流浹背。
等雞湯燉好,天色也黑了下來,樹幹才堪堪劈成四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