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涕暗暗吃驚,又不敢輕易傳遞消息,畢竟關鍵時刻他振臂一呼逃走,遠比傳遞消息更重要。
何況城內有華夏軍的眼線,這麼大動靜他們應該知道吧!
郴州城內的細作戰不細提。
單說劉鬆山下令,三更造飯,五更出兵。
張遼早已探的消息,隨著大部分趕到。
張遼把軍營紮在郴州城外,麾下二旅六團皆至。
關鍵時刻,馬超亦率警衛營趕到,張繡及他的兩個75小姐姐炮團還在走馬嶺,至於野戰炮團還沒到宜章,趕到是沒希望了。
張遼也沒寄希望野戰炮師。
既然劉鬆山決定一把梭哈,張遼就陪他玩一把。
整個師近兩百餘挺重機槍排成一排,數千杆毛瑟步槍亦全部藏在工事內,背後就是騾馬古道。
不得不說張遼眼光毒。
人家大營紮在郴州城外,大營後就是騾馬古道。
除非劉鬆山派兵繞到石蓋塘鎮偷襲,否則別想包圍。
然石蓋塘鎮有一個營的華夏軍。
張汛已經用血的教訓告訴劉鬆山,沒有一萬人別想拿下石蓋塘鎮。
一萬人。
嘿嘿!劉鬆山此刻手裏一共不到兩萬人,又怎會分兵而戰。
劉鬆山壓上所有。
數十門炸炮並未聚在一起,畢竟易德麟的教訓告訴他華夏軍的炮更好。
劉鬆山分散開來,士卒也是分散開來。
雖然不是散兵線陣列,三三小組陣列。
可散開的湘軍沒有那麼好收割了。
數十門炸炮分開來,炮彈亦不充足。
劉鬆山就沒想到要等關鍵時刻再出手,直接用炸炮開場。
炸炮一響,隨即湘軍展開突死衝鋒。
猶如扶桑島國數十年後豬突戰術。
“殺!”
張遼不得不命令炮兵逐個清剿劉鬆山的炸炮。
沒能來一個炮擊,實在是遺憾。
劉鬆山可以用人換人,張遼卻不可以。
因為郴州隻是初戰,他的目標是衡陽,是長沙,乃至是湖北,或者金陵。
“五十步內再開槍,別給老子節約彈藥。”
張遼凶狠的說道。
火炮火力被分散,張遼不希望重機槍的威力再被削弱,無奈下達屠殺令。
當湘軍先頭部隊靠近五十步內後迅速開火。
一時間湘軍如割麥子一般倒下。
哪怕他們手裏拿著鐵甲、門板及棉被,自然阻擋不了重機槍的火力穿透。
劉鬆山親自坐鎮戰場,冷酷無情的看著一營又一營的湘軍前仆後繼的去送死。
每次衝鋒,都是一個營頭被打殘。
可劉鬆山仍舊穩坐大纛下,當然他的大纛在炮火射程外,為的就是不重蹈易德麟的下場。
將為兵之膽。
劉鬆山及其親衛坐鎮後方督戰,無一人敢後撤。
畢竟後方就是家園。
一個營頭被打殘,拉下來休整。
一個新的營頭填上去。
張遼與劉鬆山都是屍山血海走出來的將領。
早已視生命如無物,他們隻在乎對麵死了多少人,還剩多少人,還有多少彈藥。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致命一擊。
當天色逐漸落幕,戰場火力稍減。
沒辦法,士兵也是人,也得吃飯,也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