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城外,烏雲密布,狂風大作。
伴隨著激烈的槍炮聲。
無數精銳湘軍失去生命。
殘肢斷骸隨處可見,嫋嫋青煙隨風飄揚。
忽地一聲響雷,天空下起漂泊大雨。
雙方並未休戰,反而槍炮聲更濃鬱。
劉鬆山如瘋了一般下令發動進攻,湘軍端著洋槍拚命地往前衝。
華夏軍的馬克沁重機槍槍管都發紅,直接將飄落的雨滴蒸發成蒸汽升騰而起。
這落在手持單筒望遠鏡的劉鬆山眼裏,不由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火器雖犀利,可卻見不得水。
劉鬆山的密集戰術,在重機槍及迫擊炮的轟擊下終於失敗。
劉鬆山看著潰敗的湘軍沒再阻止,隻能收兵停戰。
劉鬆山回到城裏宛若落湯雞,與吃飽喝足睡足精神飽滿的李善和形成鮮明對比。
“老李,吃飽喝足了吧!”
“請鬆帥放心,今夜就看卑職的。”
“好,老夫等著喝你的慶功酒。”
劉鬆山看著依舊下雨的天空,親自送李善和及其麾下兩營精銳出城。
李善和的兩營精銳沒有背洋槍,反而是重甲藤牌盾及虎頭大刀。
這是要夜襲的節奏。
劉鬆山看著李善和的人全部進入黑夜裏,心七上八下,總覺得不安,於是倔強的站在城頭。
“總鎮,李總兵走遠了,咱們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
陳涕勸道。
劉鬆山根本不為所動。
華夏軍大營。
張遼剛剛督軍回來,就看到馬超正跟陳宮等人商議軍情。
“文遠,辛苦了。”
馬超伸出手掌。
張遼雙手握住,道:“此乃卑職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
“來,說說你對湘軍的認識。”
“嗯!怎麼說呢?”
張遼斟酌一二,道:“這是一支軍紀要命,敢打敢拚不怕犧牲的隊伍,如果不是咱們的武器更好,這一戰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哦!文遠評價那麼高!”
馬超微微吃了一驚,道:“可他們的戰術不怎麼樣嗎?”
“比之前的清軍已經提高很多。”
張遼道:“而且最後一波攻擊,我覺得很可能是對方的試探,可他們在試探什麼?”
“或許是夜襲。”
陳宮接口道:“古人多有夜盲症,現在的郎中已經可以用藥治療,再加上大雨,我覺得湘軍很可能夜襲。”
馬超身邊的參謀成公英道:“很有可能,最近我在研究太平天國與湘軍作戰史,發現雙方最關鍵的戰鬥大部分都是靠夜襲得勝。”
馬超臉色凝重的道:“如果湘軍發動夜襲,咱們能抵擋住嗎?”
張遼道:“軍座,放心吧!參謀長早已安排好,就怕他不來。”
“如此大雨,彈藥沒事吧!”
成公英還是有些擔憂。
陳宮笑道:“參謀長放心,咱們的彈藥並不怕雨,反而湘軍的火帽彈怕雨,在夜雨下進攻,吃虧的隻是湘軍。”
這就是銅製彈殼的好處。
“兄弟們,動作都輕點。”
隨著夜雨逐漸變小,連風都刹了下來。
李善和的心情卻突然變壞。
沒了風雨,這對華夏軍武器來說那就是如虎添翼。
李善和率部悄悄來到華夏軍的軍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