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再探醫莊(2 / 2)

“誰說有幅好皮囊,就代表沒有實力?我奶奶的照打不誤。”

慷慨激昂的愣拍了我幾個巴掌,我吃痛呲牙嗷嗷慘叫,這丫頭居然給老娘動真格?回頭赤手空拳的張嘴給她幾吃空咬,她立馬嫌棄的甩了我大耳光,我嗷嗷的又是幾聲慘叫。

眼看這一場氣勢猛烈的鬥毆就要揭開序幕。

徐算子突然出聲打斷:“今日天出異象,恰是夜探的最好時機,局勢那些個鬼怪魂魄也不好再借著月露精華藏身。”我與飄柔聞言皆停下了較真的勁頭,等徐算子全部陳訴完時,我們已一左一右的爬在他跟前,尤宜未絕的等著他的下一句,他臉幅度不大的垮了垮。

抬手從懷裏抽出一個地圖模樣的什物,倘開指著左上角的一處:“局時,天狗食月開始,我們便兵分兩路,老頭子我從正門走到靈堂,會會那個女娃娃,你們兩個小娃娃便從側門渾水摸魚的到書房裏尋找沈家家譜,最後”手指移到正中間:“在靈堂彙聚。”

“需記得,不得在中途有所滯留,因了我們隻有不到五柱香的時辰。”意味深長的挑了一記不明的眼角,將三柱輪廓忒大的香留給我們,說是給我們留個懸念。

我說,留個懸念有個屁用不如給我們幾張保命的符咒。

他氣抖抖的給了我一記暴栗:“你這丫頭,腦袋沒見的有多長進,粗話倒是學的一愣一愣的。”我哎呦的又罵了聲他大爺的,他氣得又是跳腳又是摔茶杯,飄柔在一旁看的直打笑。

思緒輾轉回當下,張手掂量掂量手中其貌不揚的香火,著實不曉得這個懸念到底有多麼令人驚喜。收回懷裏,心不在焉的回道:“就是隔了兩天才好行動,不是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時刻便是最安全的時刻。”

隔了小會,她越帶疑惑的聲音傳來:“可我記得貌似不是這樣說的?”

料定了真的沒有一兩隻隨意蹦出的路人,我隨意的糊弄:“大意都是一樣的。”隨意的想,這姐兒一路問下來,都已經能問出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了。

她又問:“你說父親為何要千裏迢迢的請徐算子調查珂姨呢?難道是因為爺爺的畫?”問了這麼多,她總算問到點上了。雖然我也很好奇,但大體,問題還是出在醫女阿珂的身上,也隻能先找到東西,才好盡快的去和徐算子彙合。

不過,想想上次兒。

阿珂身上的犀角香聞的有些莫名其妙,說是犀角香,卻比陳年的燃香味多了股書香味。

我抿了抿嘴,打算與她好好述述我的偉大發現,驀然,噠噠的幾多腳步聲,由遠而近阻擾了我接下來的話語。抬眼探向聲源處,落英花葬的牆角下,股的犀角香自院牆的那一邊傳來,幾抹清冷的陰影從院牆門背光處投影的落在繁重的歐石楠上。我想那是一幅怎樣的情景呐?

幾許清冷的影子,單調的似漫天雪地裏的一株反季垂生的雜草,強韌的挨過束裹的冬日,仍是被嫋嫋杯雪掩於寸地之下。怏怏的氹在歐石楠緋色的花芯上。微茫的月色本應將它照望的朦朧,卻似在無形當中從那群緋色的花團當中劈開了一道距離,任由著所有無妄的孤獨從那口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裏浮現起來,普於塵世。我想,這樣從未清晰過的景致,現下清晰的讓我有些傷感。它們曾經的距離或許很近很近,近的仿佛一伸枝椏便能觸及到那段近在咫尺的歲月。

也便是這段觸手可及的距離,橫跨出了一個它們永遠都無法逾越的世界。曾聽某個良人言,世間萬物不過都是一種似曾相識,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沒甚好後悔的。近來想來,那些我不知道的語句,現下我仍是一無所知,卻是真正能意識到,酸秀才口裏的那句“咫尺天涯”是啥意思。大莫是種想得而不得之的感受吧?

我想,這不過是副普通的場景。

白衣衣訣拂過假山旁案,清冷的人影飄飄然的在院子裏打著圈兒,見確然沒有任何活物的身影可尋覓,與牆院門外輕緩飄走來的素衣男子接頭談論了些許時辰,約莫半柱香的時辰從歐石楠這側的院牆處退出。

我迅即的鬆了口氣,若是真被那群兒的魍魎鬼魅逮著了,我這條小命怕是隻能給閻王爺做做下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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