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出穀(3 / 3)

料定了這樣的想法,我準備與桑琴君說說我的新發現,單膝跪在地上的清瘦鬼魅卻先我一步將自己的想法付之行動,搖搖頭,道:“大公子,不是的,屬下查看了三少爺傷勢並沒有傷至元魄精魂,現下尚且還活著,現已被大少爺、二少爺遷至地穴裏將養著,隻是頭顱不知了去向,屬下找遍了岩淵仍是未能查到一點蹤跡,還請大公子責罰。”我聽完他陳述的句子,下意思的與秀兒麵麵相覷,不正是與殺害於楓他哥哥的那凶手一路色的作案手段嗎?

難道是一個集團所為?

我感歎道,這真是一個強悍到可拍的殺人集團,連桑琴君這號子的傳奇人物也不放在眼裏,簡直便是揉碎沙子放進眼裏,不怕得有朝一日被沙子磨壞了眼睛。

桑琴君聽完我們各置色彩的言論後,很是冷靜的沉默了半晌,良久,才道:“想來附近除了吾們一族外,還存在著其他種族巨大的屍種。”轉頭與我和秀兒道:“現下岩淵已是不安全,隻怕得讓汝們就近出穀了,回去準備準備,下半天吾便帶汝們出穀。”他神情很是認真,隱隱的透著幾絲擔憂。我想,那根聯係著兩端的琴弦終究還是斷了。

跨過一個斜坡,刺眼的亮光從前方浮了起來,抬手遮住眼睛仍有幾絲漏網的光絲從指縫間懿過。桑琴君身形一晃,淡淡地退到角落裏,倚靠在黑暗中:“吾就送到這裏了。”途留腦袋在陰影外,看著著實有些像憋殼的烏龜,忍不住悶笑了聲,桑琴君晴朗聲音便傳了來:“吾已經支會了賢兒,汝出洞口便能與友人們相聚。”靜謐了會,打扇支顎,幽幽的望了石壁出了會神,待我再細細打量的時候,他已經如沐清風般的咧嘴一笑:“此別怕是不同與往日,望汝們好好珍重,若是日後有些個難處隻管告訴吾,吾定會全力相助。切記一切事兒不可憑心而行,不可為逞一時口舌之爭而多受無妄之災,竹簽雖能為汝們避災,卻也隻在命數之外,命數之內皆要靠自己多生變數,若能渡過這則命理劫,最是再好不過,若不能倒也罷了,總歸的是命理的事兒。”全篇全然沒有再沾落日湖一點文字,想來,是不想將我們一行人牽扯進他們屍兄的世界當中。

又道了些日常避災項目後,桑琴君翩然的身影徐徐的向後倒飄,扯了絲一塵不變的嘴角,久久的凝視而來。

幾天相處下來原本沒有的感情應是憋出了一絲裂口,逗腿跑到桑琴君身前,抱住他,他身子微顫,有柔軟的手掌在頭頂摸挲,“老祖宗,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老祖宗,雖然你的心腸一點也不好,也不是個人,但我不會忘記老祖宗的。”

頭頂動靜停了下來,沉默了會:“小鴿子,吾覺得汝還是不開口比較可愛些。”

將我拉開一點,端詳了會:“記得老祖宗交代過得事嗎?”

我點點頭,輕咳一聲,手一甩,學著老祖宗的模樣,溫聲吐語:“吾料想著,汝出穀後不久定會有那兩道氣味的主人尋來,局勢不管是兩道的那一道,皆要用竹簽隻會老祖宗一聲,這琉璃鈴鐺可要好些保管,它可是你聯係椹天唯一的方法。”擺完譜,我又問道:“老祖宗為什麼那麼肯定那個什麼椹天君一定會來找我呐?”

他道:“大概是汝長得像吾一個朋友。”

我問:“什麼朋友?”

他凝神想了會,像是想了很久“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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