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我和戈穀雲對望一眼,誇張的仰天大笑:“誰讓你忽悠我的?遭報應了吧!哈哈!”撐著肚子又加了句“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哈哈。”
他相當埋怨的盯著我,半晌,起身拂掉身上的灰,“啪”的打開扇子甚是無語的凝視樘穹,抬腳揶揄他:“別睡了。”,又“啪”的聲合起扇子打算將他強行拉起,後者則是緩緩的睜開,冷眼掃了周圍一圈。恰在此時,一隻歡脫的山鳥落在樘穹頭上,唧唧喳喳叫了不停,我看的十分有趣不外乎其它,隻因這場麵太過熟悉。記得有這麼一回,我和樘穹都因上早課的速度太過和諧而被夫子丟在琅琊山思過,又趕巧夫子癡呆病發一直思過到第二日清晨,途中便有一隻像山鳥一樣可愛的野兔一跳一跳的跳到樘穹麵前,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宰了,正好給爺解解餓。後來,我們飯飽酒足的睡到第二天被夫子一直打到傍晚,可以說這是段傷心並快樂的回憶。
回過頭兒,直到山鳥和諧的飛走樘穹也沒有宰了它,我不盡滿懷傷懷的歎了口氣,他扭頭意味不明的掃了我一眼,又撤回了目光,漫不經心道:“告訴你們一件好事,一件壞事,你們想先聽那個?”
“當然是先聽好事。”
於楓笑看了我一眼,“好字壓字頭,確實是該先聽好事。”
“好事是什麼?”戈穀雲迫不及待的問道:“到底是什麼好事?”
樘穹屈手撐頭,手裏繞了根雜草,神情依舊漫不經心:“好事是,有萬寶的下落了,估計明早便能找到。”
我“啊”的聲跳了起來,高興道:“真的啊?真是太好了!”轉而高興的問:“那壞事呐?壞事是什麼?”
他道:“壞事是秀兒不見了。”
於楓‘啪嗒’一聲扇子掉在地上,戈穀雲後知後覺的撓頭,我繼續“啊”的聲回過頭,周邊一片黑漆漆,篝火的火苗不時地“茲茲”聲,隻是沒有了秀兒的身影……
……
我問:“秀兒她什麼時候不見的?”
樘穹答:“穀雲扮鬼時不見的。”
於楓他說:“她應該沒走遠!”
樘穹繼續答:“她嚇跑時,速度快的簡直跟當年的‘飛毛腿’裏三郎有的一拚。”
戈穀雲**道:“嗬嗬,你們也不用這麼當心,想想看啊?不是夜晚嗎?哪有什麼人!”
樘穹不以為然道:“就是夜晚才可怕,現在的**賊都喜歡耍夜偷襲,玩得就是一個激情,道上都稱這為‘現世最浪漫的**大法’,況且,就算沒有**賊也難保沒有幾隻孤魂野鬼,你剛剛扮得青麵鬼可喜歡深閨少女得打緊,尤其是懵懂膽怯的少女。”
我們:“……”
樘穹:“不要在意,我隨便說說的。”
我們不可思議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攔著?”
他更加不可思議的答道:“我為什麼要攔著,不是你們該攔嗎?”
我們:“……”
“啪”又是一聲合扇聲,“我看咱們現在就分頭找找,若是等到晨早不知會發生什麼意外。”於楓一派風輕雲淡的細說注意事項,聯絡方式以及偶遇**惡鬼時的應急辦法,自始至終,他皆是麵含笑、語氣沐如風絲毫沒有緊張的意味,隻是偶爾眼裏流露的一絲擔憂才讓我暮然知曉,原來他才是我們當中最著急的。
畢竟,他不僅得找到秀兒和萬寶同學,還得負責我們的人身安全。
“銅鴿?”
“啊?”回神兒,他們三人皆盯著我看,戈穀雲拍拍我的肩,明白道:“我知道你還在顧及剛才的事,放心吧,那鬼故事是忽悠你的。”又拍拍我的肩:“況且真有什麼事,樘小胖子還排在你前頭。”
“啊?”什麼情況,我有些迷糊的望了望他們仨,戈穀雲已經抬腳往前走了,揮了揮手,留給我一個頗為瀟灑的背影。
“走吧。”樘穹臉臭的對我冷哼了聲。
我指著自己,又指指他:“我和你?”
他道:“你以為?”
我臉疼的跟上他的腳步,擦過於楓的身旁時向他擺了個放心的手勢,他盈盈的點了下頭,以扇遮嘴,悠聲道:“不完全是假的。”我聞言,抬頭看向他,他隻道:“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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