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隻要這個詞出現在曆史上,往往都會伴隨著死亡、卑劣、背叛,是一個無人喜歡的名詞吧?可是曆史上的那些偉人,英雄,聖者,又有多少真正與“陰謀”這個詞無關呢?——《諾亞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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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曆史學家在撰寫曆史文章中,尤其是撰寫有關皇族,或者城主之類的文章中,都無法回避一個敏感問題——“性”。統治者有不少因為“性”問題而葬送掉自己權利,偷情、***,屢見不鮮。北洲的曆史上,野史中曾多次描寫諾亞帝國時期的“敏感問題”,但這些事情卻決少出現在正史上,除非是描寫末代皇帝或者末代城主,都會將其寫成荒淫無度,醉酒奢侈之類的,原因很簡單,滅亡了的權利,就不再對曆史學家構成威脅了。
血腥年代中,類似的問題多如牛毛,卻很少有人記載,可以說曆史學家連記都記不過來,或者不屑於記載這些吧?不過最有名的“阿格拉血液”事件,卻在“血腥年代”後流傳甚廣,甚至成了“***”的代名詞。
風星喝醉了,大醉,對於一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來說,他本不該這麼頹廢的。可歎,他所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太重,他放不下,也負擔不起,為什麼每一次回憶都那麼痛苦,而自己卻無法忘記?為什麼至親那麼早離自己而去?為什麼自己要生在這個令人厭惡和詛咒的家族?為什麼自己的身體裏流著那個冷酷父親的血液?風星隻有一醉,用酒精麻醉自己。城堡的後花園是風星每次喝醉——隻要他還沒倒下,就一定會去的地方,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有勇氣去。風天的死,又勾起了風星對往事的回憶,他搖晃著走到花園中,侍女早在他喝醉的時候就都躲開了,——已經不止有一個侍女被他借酒淩辱,事後還敢怒不敢言。
記得小時候,他和母親還沒有住在城堡裏,他們在鄉下過著安詳的生活,而父親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母親一次。鄉下的生活是他童年中最美麗的回憶,在田野裏奔跑,在樹林中嬉戲,和朋友去小河裏抓魚,並因此被母親訓斥,現在回想起來,連那訓斥都是美好的。直到他七歲那年,風天的母親,也就是父親的正式妻子死了以後,他和母親才被接到城堡裏。他永遠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風天的時候,天真的他為了自己能有一位哥哥而高興,蹦跳著想去拉哥哥的手,而他的臉上立刻就挨了風天的拳頭,十四歲的少年幾乎一拳就要了他的命。
那一拳讓他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母親為了照顧他幾乎沒有睡覺和休息,再累也不讓其它人插手。從此他和大哥之間就結下了死結,隻要一有機會,大哥就會欺負他這個“賤種”以及“氣死母親”的“賤女人”,母親每次都把弱小的他摟在懷裏,任由大哥的拳腳落在自己身上,直到父親趕來製止大哥。父親對這個喪母的大哥抱有著歉意,所以每次都是罵幾句大哥了事,弱小的他每次想和大哥拚命都被母親死死拉住,隻有他知道母親暗地裏為自己塗抹著藥膏,然後還要一臉笑容的去見父親。那笑容背後隱藏著多少的辛酸和無奈,痛苦與悲哀!
城堡裏幾乎沒有人喜歡風星和母親,那些下人看不起他們母子,認為他們是“鄉下人”,總是對他們母子冷嘲熱諷。
“和城主睡一次就懷上,那能有那麼巧。”
“看那野種的樣子,和城主根本不象,要我說啊,肯定是不知道偷了那裏的漢子,怕被村裏人知道,才勾引城主好做靠山的。”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風騷樣,那裏比的上老夫人穩重,整個一個賤貨,不知道偷了多少男人!”
生長在山村裏而且還年幼的風星根本不知道這些下人說的是什麼,隻知道母親每次聽到下人這麼說,夜裏都會偷偷的流淚,可是母親太軟弱了,連告狀都不會,隻會默默忍受這一切。
本該最恨他們的辛娜夫人卻對他們母子最好,總是處處關照,一點都沒有嫉恨母親搶去了她應得的正妻地位。風星還清楚的記得,有一次看見辛娜夫人在暗自落淚,他跑過去遞給夫人手帕,辛娜夫人卻一把將風星抱在了懷裏,嘴中喃喃地說:“他也該有你這麼大了……”
後來他才逐漸明白,辛娜夫人是精靈族,而父親是人類,如果生下孩子,因為是混血兒會被人唾棄,自己的家族也會蒙羞,辛娜夫人在偶然的一次懷孕後,曾經想偷偷生下來,父親卻命令醫生拿掉了孩子,也因為辛娜夫人是精靈族,所以也沒有可能成為人類的正式妻子。
那時候,辛娜夫人總是替母親懲罰不知禮教的下人,如果風星闖了禍,辛娜夫人也總是替他在父親麵前求情。甚至有的時候,辛娜夫人也替他遮擋大哥的拳腳,可是說沒有辛娜夫人的幫助,他和母親根本撐不過那段淒慘的歲月。
十歲那年,母親死了,自殺,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哥沒有出席母親的葬禮,他們兄弟本來就很少說話,風星隻記得自己在辛娜夫人的懷裏哭的昏了過去。然後就被父親安排去學習,直到三年前,他從古特裏亞畢業後回到城堡,才從一個老侍女嘴中得到母親自殺的真相,為此他企圖刺殺大哥卻沒有成功,父親似乎有預見性的讓他在古特裏亞學習領兵、政治、經濟、曆史,卻很少教導他防身方法。自然不是以文武雙強出名的風天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