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事活動與節日
主要有懺法、盂蘭盆會等。懺法原為佛教懺悔罪愆的儀則的儀則和作法,起於晉代道安和慧遠,曆代相沿。盂半盆會盛行於唐代,為每年農曆七月十五日僧自瓷日舉行供佛及僧超度先靈的法會。宋以後又有水陸法會和瑜伽焰口,用以為眾積聚“功德”超度先靈。半月布薩之製,在漢地早已形成習慣,每逢朔望之日,聚集禮佛、供養、誦經。佛陀誕辰(農曆四月初八)、成道日(農曆臘月初八)、涅槃日(農曆二月十五日)皆為佛教重要節日,其中以佛陀誕日最為重要。此外,觀音和地藏菩薩在漢地民間信仰頗盛,每逢傳說中兩菩薩的誕辰等節日,亦多舉行佛事活動。
文化
[1]自傳入漢地以來,即與中土傳統文化相結合,並逐漸發展成為中國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及至隋唐時期,達到了高峰。其中,在繪畫方麵,曆代著名畫家大都精於佛畫。如三國時吳曹不興、晉顧愷之和衛協並稱為漢地最初三大佛畫家。梁張僧繇於天監中為武帝所建寺院作畫極多,北齊曹仲達與唐吳道子的畫後世稱為“曹衣出水”與“吳帶當風”。特別是甘肅敦煌石窟壁畫,集中地表現了中華民族的藝術才華,為世界上現存最大的藝術寶庫。唐代盛代變文,用以講述佛經故事,講時多配合圖畫(變相),對後世鼓詞、彈詞等說唱文學影響很大。在雕塑造像方麵,有東漢的也望山佛教摩崖刻像,自北魏起又有各種石刻、木雕、金鏤、漆塑、澆鑄等造像藝術,形式多樣,氣魄宏偉,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偉大,如敦煌、雲岡、龍門石窟,均為世界文化之瑰寶。在建築方麵,曆代佛教寺院不僅依照宮殿形式,而且多有發展,美輪美奐,為中國建築藝術的精華。在音樂方麵,相傳陳思王曹植曾製山梵唄,以後龜茲等地舞樂傳入內地,逐漸形成了漢地特有的佛教音樂傳統。此外,佛經的翻譯和佛教的發展,對中國音韻學、翻譯理論的發展也有很大影響。自鳩摩羅什譯《大品般若》以後,譯場組織完密,迄至唐代益臻完善。宋代更有譯經院之設,以宰輔為潤文使,成為國家正式機構。此外,伴隨佛教傳入的醫藥、曆算等知識也對中國這些學科的發展起過一些促進作用。
編輯本段三國佛教
三國佛教,包括公元220—265年間魏吳蜀三國時代的佛教。其中,魏繼後漢,建都洛陽,一切文化都承後漢的餘緒,所以魏代的佛教也可說是後漢佛教的延長。在這個時期,有天竺、安息、康居等國的沙門曇柯迦羅、曇諦、康僧鎧等,先後來到洛陽,從事經典的翻譯。魏明帝(227—239年)曾大起浮屠(見《魏書.釋老誌》),陳思王曹植也喜讀佛經,並創作梵唄。吳據江南,建都建業。佛教由中原輾轉傳入。當時支謙、康僧會等先後入吳。孫權問支謙以經中深義,拜為博士,令和韋昭等一同輔導東宮(見《出三藏記集》卷十三)。又康僧會感得舍利,使孫權為之建寺塔,號建初寺。尚書令闞澤答孫權問:評比三教的高下而推尊佛法(《廣弘明集》卷一引《吳書》)。後來孫權之孫孫皓即位,將要毀壞佛寺,汙穢佛像,因康僧會說法感化,終於從受五戒。蜀僻處西偏,舊錄相傳有蜀《首楞嚴》二卷,蜀《普曜經》二卷(《出三藏記集》卷二),似乎已流傳佛教,但這兩部在蜀流傳的經久已逸失,其詳未見記載,所以曆代經錄中隻有魏、吳錄,而無蜀錄。
戒律的傳來,是三國時代佛教中重大的事件。先是魏境雖有佛法流行,然而僧眾隻是剪除頭發,也沒有稟受歸戒,所有齋供禮儀鹹取法於傳統的祠祀。到了魏廢帝嘉平二年(250年),中天竺律學沙門曇柯迦羅(此雲法時)遊化洛陽,主張一切行為應遵佛祖,於是洛陽僧眾共請譯出戒律。迦羅恐律文繁廣,不能為大眾所接受,因而譯出《僧祇戒心》,即摩訶僧祇部的戒本一卷,又邀請當地的梵僧舉行受戒的羯磨來傳戒。這是中土有戒律受戒之始,後世即以迦羅為律宗的始祖。當時又有安息國沙門曇諦(此雲法實),也長於律學,於魏高貴鄉公正元二年(255年)來到洛陽,在白馬寺譯出《曇無德(法藏)羯磨》一卷,此書即一直在中土流行。因它原出曇無德部的廣律,即《四分律》,後來中土的律宗獨尊《四分》,和它有關。當時開始依此羯磨而受戒的有朱士行等人,一般即以士行為中土出家沙門的開始。
魏代的譯師,除曇柯迦羅、曇諦之外,還有康居沙門康僧鎧,於嘉平末年來到洛陽,譯出《鬱伽長者所問經》一卷、《無量壽經》二卷等四部。又有龜茲沙門帛延,於高貴鄉公甘露三年(258年)來洛,譯出《無量清淨平等覺經》二卷、《叉須賴經》一卷、《菩薩修行經》一卷、《除災患經》一卷、《首楞嚴經》二卷等七部。此外還有安息沙門安法賢,在魏代譯出《羅摩伽經》三卷、《大般涅槃經》二卷,翻譯年代不詳,其書也都闕失。
吳代的譯經,開始於武昌,大盛於建業。譯人有維祇難、竺將(一作律)炎、支謙、康僧會、支彊梁接等五人。維祇難為天竺沙門,於孫權黃武三年(224年)攜《法句經》的梵本來到武昌,由他的同伴竺將炎與支謙共同譯出二卷,後經校訂(現存)。竺將炎後又於黃龍二年(230年),在楊都(建業)為孫權譯出《三摩竭經》、《佛醫經》各一卷(現存),就中《佛醫經》是和支謙共譯的。支謙是這一時代的譯經大師,先世本月支人,他的祖父法度在後漢靈帝(168—189年)時,率領國人數百東來歸化,支謙即生在中國。早年受業於支讖的弟子支亮,漢獻帝末年,避亂到武昌,更入建業,一直到吳廢帝亮建興年中(252—253年),專以譯經為務。所譯廣泛涉及大小乘經律,包括大乘《般若》、《寶積》、《大集》等經凡八十八部一百十八卷,現存五十一部六十九卷(此據《開元釋教錄》卷二)。其中重要的譯典其,有《維摩詰經》二卷、《大明度無極經》四卷、《太子瑞應本起經》二卷等。後漢支讖原傳弘方等般若之學,譯出的《道行般若經》十卷和《首楞嚴三昧經》二卷(已佚),盛行於魏晉之間。支謙繼承支讖的思想體係,改譯《道行》為《明度》,文體亦變冗澀為簡潔流利。純用意譯,即向來不翻的真言也沒有例外(如《無量門微密持經》的八字真言)。又曾為他自己所譯的《了本生死經》作注,為經注的最早之作(《出三藏記集》卷六、八三)。康僧會的祖先是康居人,世居天竺,他的父親因經商遷到交阯,僧會年十餘歲時出家,明解三藏。赤烏十年(247年)來到建業,先後譯出《六度集經》九卷(現存)和《吳品經》(《般若》五卷,已佚)等。他又著有《安般守意》、《法鏡》、《道樹》三經的注解,並且都作了序文。他早年從陳慧等傳承安世高“安般”之學,在《安般序》中論述心的溢蕩由於內外六情而起,須修“安般”,即數息、隨、止、觀、還、淨六行以治之。這是僧會學說的要點。支彊梁接(正無畏)於吳廢帝亮五鳳二年(255年),在交州譯出《法華三昧經》,即《正法華經》六卷(已佚),為《法華經》的第一譯。此外,失譯諸經在古、舊錄中被認為是出於魏吳時代的有八十七部(《開元錄》卷二)。
這一時期中,中土沙門開始西行求法者,即朱士行其人。士行,穎州人,出家以後,研鑽《般若》。以此經舊譯文義不貫,難以通講,常慨歎其翻譯未善,又聞西域有更完備的《大品經》,乃誓誌西行尋求,以甘露五年(260年)從雍州(在現今陝西省長安縣西北)出發,越過流沙,到了於田(今新疆和田,當時大乘經教盛行),寫得《大品般若》的梵本九十章六十餘萬言,於晉武帝太康三年(282年)遣弟子弗如檀(譯雲法饒)等十人送回洛陽,後於元康元年(291年)由竺叔蘭譯出,名《放光般若經》。他本人即留在於田,到了八十歲圓寂。
三國時代佛教的傳弘,雖然範圍還不廣闊,但已逐漸和固有的文化相結合。如支謙、康僧會都是祖籍西域而生於漢地,深受漢地文化的影響,在他們的譯籍裏,不但文辭典雅,並且自由運用老氏的成語,以表達佛教思想。其次,支謙依《無量壽經》和《中本起經》製作連句梵唄三契,康僧會也依《雙卷泥洹》製泥洹梵唄一契。他們都創作歌詠經中故事的讚頌聲調,通於樂曲。舊傳康僧會來到吳地傳播佛教時,還帶來印度佛教畫本,當時畫家曹不興,即據以繪畫佛像,成為名家。這些都對佛教的傳播有大影響。至於寺塔的建築、佛像的雕塑,也各具備一些規模,隻是遺物不存,難言其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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