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有一個人便遭受過太多的苦難,經曆了太多,磨礪了太久,可以說,她比任何同齡人來的都要堅強,更勇敢。即使終於受不了大家的偏見忍不住哭泣時,也是轉過頭才默默流出的眼淚。隻是,雖然很堅強,但她終究還隻是個孩子,一個不過十周歲的女娃。生路明明在眼前,卻絕望的發現,這幾米的距離卻是如此遙遠,咫尺天涯還是天涯咫尺都已經不重要了。小女孩停下了腳步,她甚至笑了出來,臉上掛著淒美的弧度,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解脫,世間紛紛擾擾煩煩怨怨再也與之無關。小小年紀如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難才會有這麼淒涼的笑。
雨下得越大越急,小道兩旁高高的野草密密麻麻,遠處幾株高大的樹冠正在風雨中搖擺,淒迷的夜晚擋住了一切黑暗。
兩隻白毛鬼一大一小很有默契地漸漸逼近。女孩已經感受到生命在飄零,搖搖欲墜。
這時,隻見一隻白色的手伸了過來,抓住了女孩的手。
女孩直覺心中一涼,時間放佛在這一刻靜止。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之花即將凋落,想到自己曲折的十年生涯,女孩不覺淒然,一顆清淚落下,打在了那隻伸來的手臂上。
“田明,是我。”
“喔……”
本以接受死亡的女孩意外被人喚起名字,她輕咦一聲,感受到從那手傳來的溫度,睜開雙眼,卻見那白手的主人,竟然是一個男孩的麵龐,正是那今年常來拜訪爺爺的瘸子叔叔的兩個小跟班之一。
“你,怎麼會在……”還沒來得及問那男孩,自己已被拽著跑向了道旁的亂草之中,與此同時,兩個白毛鬼亦凶狠的跑了過來。
“不要說話,先快離開這裏,跟緊我。”
來人正是特意追來的王一山。從小便跟著神秘莫測的瘸子老爹學習,日積月累,比著葫蘆畫瓢,一山多多少少會一點膚淺的占星之術。按照瘸子老爹的說法,這樣變幻多次波詭雲譎的天氣明顯就很不正常,必有什麼異事發生。而在田間路口時,他便隱隱覺得女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在潛意識裏,他並不希望女孩受到什麼傷害,很朦朧的感覺,卻陰差陽錯最終還是趕了過來,遇到了被白毛鬼追到絕境的田明睢欣。
一山抓緊女孩冰冷的手,在草叢間狂奔。跳過一灘積水後,終於跑進樹林,後麵的白毛鬼已被落下一段距離。隻見一山在樹林間停下來,在地上迅速撒上一些奇怪粉末,這些粉末形成一個奇怪的六角形,一山在劃破自己的手指,鮮血流了出來。第三滴血滴到地上時,一陣紅光閃過,這些粉末迅而隱沒在了地上的雨水中。此時,那兩隻白毛鬼已經在身後十米的地方。弄好這一切,一山不顧受傷的疼痛,趕緊拉起女孩轉身就跑。兩個白毛鬼見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張牙舞爪地撲過來。等到跑進了那六角形圖案後紅光在此一閃,形成了一道紅色光幕,擋住了白毛鬼。
兩個逃難的孩子趁著機會趕緊跑開。
許久,兩個人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前麵是一片黑色的森林,與兩人剛才在期間逃命是樹林不同,這片森林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森林的另一旁有一大塊紅色的灘塗,細微熒光發出,被雨水衝刷著的就像流動的鮮血。而那流淌的不時發出綠色光亮的便是傳說中永遠也不會渾濁的檀柘溪。
“剛才那個閃光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是一種小型的六芒星陣,星術的一種。不過不能支撐太長時間。”
喘著粗氣,兩個孩子終於能夠歇息片刻。“他們還會追來嗎?”“不知道,也許可能也許不可能。”
“前麵是迷魂林的地界了,我們要進去嗎?”
我的腳扭到了,剛剛跑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卻疼的厲害。
他們又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瞧,那裏有個人正在坐在那裏,我們有救了。”迷魂林,白色的霧氣輕飄飄的縈繞其中,一個人穿著灰色長袍,正背對著兩人。在墳前一動不動。
“等等,”一山抓住女孩,不讓她過去。
“我們回去。”“為什麼。看,那人也聽到我們講話了,他回頭了。”
“不要看,”一山迅速用自己的手遮住了女孩的眼睛“別看,看了你會害怕的。”
“那是什麼”
那長衫男子這時也回過頭,卻什麼也沒有,那是一張白紙一樣的臉。
“它叫無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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