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澈啊,這慶王你可有所耳聞?”齊總督道
“思澈隻知道,太祖皇極其寵愛這慶王,而且這慶王,生性孤僻。”
“孤僻,哈哈。說慶王在自己府上,隻和自己的老管家說話,其他下人都一句話沒說過。那慶王府就像皇宮中的冷宮一樣。思澈,你和他免不了接觸,要小心啊。”
“謝過齊叔叔,思澈坦坦蕩蕩,他齊王也不敢對我我怎樣。倒是欽差大人你”左思澈看向一邊若有所思的遲二“我榮軍在此,可以保證他不會對你亂來。當然,也不會允許你亂來。”
此地已經能遠遠看到天河碑了。上次那般凶險,自己算是僥幸活下來,但是這次也許比從千丈高空掉下來還要凶險。
大軍再行,轉過一個山頭,已然看到大隊人馬在等候了,慶王正位列大軍之前。不出片刻已經走到慶王爺麵前,
慶王爺,消瘦挺直,泛白虛弱。雙手插在胸前的袖子裏,穿著華貴厚實,這王爺天性怕冷。
“王爺千歲。”三人行禮。
“快快快,請起,齊總督。”慶王收起陰冷熱情的扶起齊總督。轉身“這位,就是榮鎮大將軍之子左思澈吧,果然颯爽英姿啊。”慶王的話裏總用一種令人不舒服的語調,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左思澈絲毫不掩飾對於慶王的厭惡,自顧地站起來。
慶王再轉到遲二麵前問道:“這位年輕人是?”慶王說著伸手去扶遲二,這扶起瞬間,慶王瞄了眼遲二胸口,突然大喝:“拿下。”遲二身後立即竄出三個侍衛,一人膝蓋撞遲二後背,遲二跪趴在地,另外兩人衝出來擒住遲二兩個胳膊,三人把遲二死死壓倒在地。隻聽遲二慘叫一聲,遲二的兩個胳膊都被生生地拽脫臼,劇痛無比。
事情太快,左思澈在慘叫聲中跨步向前,抓起遲二背後的人踢倒一邊。正欲再動。齊總督眼中雙方突然劍拔弩張,衝突起來就不可收拾了急向慶王前:“慶王,這是為何?”
慶王早已退後雙手依舊插在袖子中淡淡道:“給我翻翻他胸口裏裝著什麼東西。”遲二雙臂脫臼已無力反抗,侍衛從遲二胸口中翻出一塊石塊。慶王道:“這是什麼東西?”
遲二忍著劇痛:“這是,這是天河碑的碎石。我,卑職奉皇上之命拿它調查天河碑倒塌之因。”
慶王聽完又恢複熱情笑道:“欽差大人,下次拜見皇家的人不要再在胸口放這些看起來像凶器的物件,你可能會不明不白的死去。這次多有得罪了,照顧好欽差大人,我的帳子就讓給欽差大人養傷吧。”
遲二被送至慶王大帳中,一夜昏沉睡去,直至第二天中午終於從昨天的震驚中緩過來了,雖然雙臂還很痛。遲二走出賬外,兩大隊人馬已經向向天河進發了,大隊人馬不僅有榮軍和黃授軍的一萬將士,還有工部都水司負責疏通河道的指揮調度,禮部負責回收天河碑帝王文物以備數月後的祭天禮之用。這大隊人馬首先要駐軍紮寨,慶王和左思澈都想雙方離得遠點,但地形所限,這需要一大塊空地,就要離河邊很近,亂石不宜運輸,不利於長期施工,又有點危險。都水司堅持這一萬人的營地要建在高處。爭執不下,齊總督調停,還是建在了高地上。兩軍將士的營地也就隻隔了二三裏。
又過一日,終於進發到了天河碑腳下。這裏的情況遠比想像中慘多了,數萬方巨石全落在河裏,湍急河水在巨石間奔流,根本無從下手。一個腳滑就掉進河裏了。都水司中信奉新學與信奉傳統水利學者對於疏通方案爭執不下。不過倒不影響,因為當務之急還是搬走這些石頭,新學派從附近鐵廠緊急趕工的一些大型杠杆器材,滑輪裝置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遲二手臂已經不疼了,他走近河邊望著這數裏的巨石不由苦笑:我他媽上哪找去啊?
遲二雖名為欽差大臣,可榮軍,黃授軍都不歸他管,他隻能找齊總督提出要求,再向下傳達。如今遲二麵前擺著幾個問題
一不被發現地拓下石碑古文。
二在時刻想要自己死的慶王身邊活過一個月。
三與深詣古文的協助者接觸。
四一個月後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結果。
總之,冒了這麼大風險,隻是為了那石碑上的古文。希望那古文,有足夠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