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我，哼，閻解成說起來倒是隻守著我一個，可是看看他得那一身的髒病，這也叫心裏隻有我？
再看看他那一家窩囊吝嗇的嘴臉，上趕著把自己家的女人往外推，你也想落得以後和姐姐一樣的下場嗎？”
看著於莉漸漸頹然的臉色，於海棠心裏一疼，輕輕地扯了扯於莉的衣角。
於莉看著妹妹討好安慰的眼神，艱難的扯出一個笑臉來。
“沒事，過去了，以後會好的！”
六點剛過不久，天已經黑盡了，狂風沒有一點要歇下來的意思，反倒是卷動著鵝毛大雪越發的猖狂。
看著窗外黑壓壓的天空，搖擺不定的樹木在狂風暴雪的侵襲下瑟瑟發抖，顧凡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好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
於海棠家的一廳一臥兩間房是建國初期倚靠著鄰居家的山牆，用了紅磚、青瓦、水泥、木板和油氈順著街道搭建起來的。
還有一間所謂的廚房，其實也就三、四個平方大小，擺放了鍋碗瓢盆和灶台便連個落腳的地方幾乎都沒了。
客廳兼餐廳也隻有不到十個平米，剛好可以放下一套四人座的桌椅和一點雜物。
臥室裏也隻能放下兩張單人床和幾樣簡單的家具，不過女主人手巧，收拾得清清爽爽透著一股子洗衣粉的清香。
老房子經過了十多年的風吹日曬，外牆麵早掛上了斑駁的青苔，頂上的殘瓦也多有破敗。
雖然海棠媽媽也請人修補過，一旦碰上大雨，屋裏還是會有地方被滲透打濕。
自從前段時間兩人的姥姥托人帶信來說身體不好，海棠媽媽就去了郊外姥姥家暫住。
正好於莉和閻解成正鬧離婚的事，幹脆就搬回家和於海棠住在了一塊兒。
於莉伺候著於海棠吃了藥，下午才經曆了一陣狂風暴雨的她有點說不出的別扭。
一時意興闌珊的不想動彈，和衣擁簇著妹妹在床上半躺著，兩人默默地各自想著心事。
“咕咕。。。”房內凝滯的空氣裏突然傳來一陣腸胃蠕動的聲音，於海棠紅著臉看向於莉。
“姐，我。。。餓了！”
“噗嗤”看著一臉羞怯的妹妹，於莉不由得笑出聲來。
“好點了？我這就給你下碗麵去，我看上次顧凡給的雞蛋還剩兩個，今天我們就吃雞蛋麵！”
說完了翻身起來，把被子給於海棠掖緊了，轉身撩開簾子準備生火去。
剛走出臥室，隻聽得頭頂上“喀啦”一聲響，灶台上方的油氈屋頂不堪積雪重壓，垮塌出臉盆大小一個窟窿，狂風揮灑著雪粒咆哮著直灌進來。
破磚爛瓦夾雜著積雪撲頭蓋臉地砸下，於莉隻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屋裏的於海棠聽見廚房的響動，大喊了兩聲不見於莉回答，心裏一顫捂著肚子披衣下了地。
掀開被寒風刮得四下飛舞的門簾，胡亂晃動的燈光下，隻見一個嬌弱的人影躺倒在殘垣斷瓦中。
“姐，你怎麼了？姐，你快醒醒啊！”於海棠一把將於莉抱在了懷裏，捧著姐姐的臉龐徒勞地呼喊著。
一股股刺骨的寒氣順著於海棠敞開的衣襟鑽了進去，等於海棠想把於莉抱起來進屋時，卻已是腹痛如絞難以起身。
就在這個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一陣急驟的拍門聲傳來。
“於海棠，於莉，你們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