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書看多了，容易導致話多。”
“不多，說得挺好的。”
“你怎麼來當兵的？”東門過轉移話題。
聽東門過這樣問，陳景玉立即激奮起來：“草他媽的，老子是被王八蛋騙來的。”
東門過很意外：“呃，誰這麼厲害，把你一個大活人騙來當兵送死。”
“他媽了個巴子的，一個老朋友，好多年不見，有一天忽然在大街上碰到，問我想不想當戰機飛行員。”陳景玉越說越激動。
“戰機飛行員？我沒看到有招這個啊。”東門過疑惑地說道。
“你聽我說。我一直想當戰機飛行員，它王八蛋是知道的。它拉我去吃飯，很豐盛。吃飯的時候，它又拿出一張合同書來。”
“當戰機飛行員的？”東門過又問。
“屁，就是一份普通的入伍合同書。它說先入伍，經過訓練後篩選，合格後能當戰機飛行員，不合格的可以退伍。說這個招兵就是為招戰機飛行員準備的。”
“然後你就來這裏了？”東門過笑道。
“是啊，老子當時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現在想想，當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陳景玉那個後悔啊！
“它是不是說了你很多好話？”
“是啊，把老子誇上天了。唉！”陳老師現在真是悔之晚矣。
“哈哈哈，哈哈哈……”東門過大笑不止。
“笑你個頭，你就沒有糊塗的時候？”
“有，當然有。不過，我糊塗的時候你也能笑。這不矛盾。”東門過笑著說道。
“唉……”又是一聲長歎。
“他騙你有什麼好處？”東門過不明白。
“不知道，或許有錢拿吧。”陳景玉對於這個問題不知道猜想過多少回了，東門過問起，他張口就說出自己的想法。
“哦，你當兵時間不長吧？”
“滿兩個月還差幾天呢。你呢？”陳景玉憤憤地說道。
“我也是剛來。”
黑暗讓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而濃稠。
“真痛苦啊，雨下這麼大，什麼時候能停啊？什麼時候能天亮啊？”漫漫長夜很折磨人。陳景玉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要崩潰。
“你有老婆嗎？”東門過突然問。
“有。幹啥？”陳景玉不明白東門過為什麼這樣問。
“有孩子嗎？”東門過繼續問。
“有。你呢？”
“想想老婆孩子，可以放鬆心情。”
“真的有用？”
“大多數人有用。如果你覺得沒用，說明你是少數人。”東門過想到什麼說什麼，隨便扯。
過了一會兒，東門過發現陳景玉沒反應，估計真是想老婆孩子去了。
說到別人的老婆孩子，東門過開始想念陶梅梅，想到她嬌憨的語調和在他手指下飄飄欲仙的意態；想到她決定與自己在一起時的魯莽；想到她每日對自己的照顧和陪伴；以及每天事無巨細地跟他聊生活瑣事的情景。他現在多麼懷念那個時候。再往前回憶，他想起第一任女友邱美珍——孤兒院裏的青梅竹馬，卻在踏上社會的第一年，甩了東門過，另覓新歡——不過，他現在覺得邱美珍對他也不是壞到那麼不可原諒，甚至在*上有點想念邱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