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豆聽了說:“周元,你和軍師把這裏處理了,我去找我丈母娘去。”
殷豆說了,出大殿來到張皇後休息的偏殿,張皇後早從張毅那裏得知殷豆已經攻入皇城,正由張毅陪著等待殷豆,見殷豆進來,老淚流出來說:“我的兒啊,你可讓母後擔心死了。”
殷豆緊走兩步向前拉住張皇後的手說:“母後,你別為我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張皇後說:“嗯,好就好,好就好。”
殷豆見張毅站在一旁,對張皇後說:“不過,也多虧我這舅子把城門開了,否則,一時半會,我還真見不到你。”
張毅聽得,忙說:“這是姐夫洪福齊天,我才有這個機會。”
殷豆放開張皇後的手一拍張毅的肩膀說:“好舅子,回頭我做了王,封你做大學士。”
張毅聽了,俯身跪在地上說:“謝大王!”
殷豆見了說:“快起來,快起來,我可還沒做王呢。”
張毅說:“以姐夫的才能,做王還不是早晚的事?”
殷豆聽了,哈哈一笑,對張皇後說:“母後,我父皇真是老糊塗了,死了不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子女,反傳給了別人,如今我到了這裏,你說說,我是不是該做這個皇帝?”
張皇後心裏明白,如今這形勢,要不讓殷豆做皇帝,自己也沒這個能力,不過,殷豆做皇帝,總比鍾如意做強,好歹殷豆是自己的女婿,鍾如意可隻是自己的侄子。隻希望殷豆做烈度皇帝後,能好好安葬老皇帝,對殷豆說:“兒啊,你做烈度的皇帝,母後當然讚成,隻是,你父皇去世時雖然沒有傳位給你,好歹看在他是你父皇的份上,好生安葬他才是。”
殷豆其實很恨老皇帝,按照他的意思,草草把老皇帝埋了了事,現在聽張皇後這麼說,心裏極不情願,對張皇後說:“母後,據我所知,我父皇在世時,對你也頗為不好,你怎麼還這樣關心他?”
張皇後歎息說:“兒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父皇再怎麼不是,他終究是我的夫君,是你的父皇啊。”
殷豆雖然混蛋,倒是個孝子。他向來怕老婆,可是,當初他母親死的時候,在喪事期間,大公主吵鬧要回朝,殷豆一氣之下,竟揍了大公主,為此,老皇帝差點砍了他的頭,他卻一點都不後悔,張皇後的話觸動了他,他心一軟,點頭答應張皇後。
皇宮全部被殷豆的隊伍掌控,九王爺和鍾如意都被秘密羈押起來,對於老皇帝的後事,殷豆也確實真心辦理,命護國寺的和尚日夜超度老皇帝的亡靈,惠頓城裏的各大臣和王孫將相,全部披麻戴孝,全程參與老皇帝的後事,前前後後,忙了十五天,眼看到了老皇帝出殯的日子,卻不見各地親王來奔喪,反接到陶峰帶兵回京城的報告,殷豆一時間氣得眉毛倒豎。
“軍師,這是怎麼回事?各親王不來奔喪也就罷了,陶峰怎麼還繼續執掌兵權?”
殷豆很是不解,按照計劃,當初活捉王航他們後,利用從王航身上搜出來的令牌,已經派張耀持令牌前去邊關替換陶峰,如今,沒有張耀的消息,陶峰卻把兵帶回京城來,看來,張耀也是凶多吉少了。
“大駙馬不必擔心,陶峰帶兵回來,張耀多半是沒了,不過,我們手裏卻還有九王爺和鍾如意,有這兩張牌,到時候,陶峰也隻能乖乖聽我們的。”
魏曉峰顯得很從容,一副胸有成竹的的樣子。
殷豆聽了,恍然醒悟,點頭說:“還是軍師深謀遠慮,讓我沒有殺九王爺和鍾如意,更沒有貿然稱王。”
按照殷豆的意思,占領皇城後,就該當皇帝了,卻是魏曉峰勸他說,現在可不是當皇帝的時候,要是他皇帝了,全國上下就會起來聲討他,他不當皇帝,還讓鍾如意為皇帝,也保持九王爺的爵位,全國上下,就算對他不滿,也不敢公然起來反抗。
“既然陶峰的兵就快到惠頓,正好乘此機會逮捕陶峰。”
魏曉峰確實聰慧,見派張耀去替換陶峰不成,聽陶峰帶兵即將到來,馬上就想出了對策。殷豆卻弄不明白,陶峰手握大軍,何以就能逮捕得了他,問魏曉峰:“軍師,要逮捕陶峰,怕是不容易吧?”
魏曉峰說:“大駙馬,等陶峰到來,隻管通知他來為老皇帝出殯,他若來,我們預先埋伏下刀斧手,趁機抓住他,逼他投降,他投降則罷,不投降,就地斬殺。當然,他要不來為老皇帝出殯,我們就可以說他造反,號召烈度國民共同討伐他。”
殷豆聽得,讚賞說:“不錯,不錯,這樣一來,陶峰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