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阿瑟·克拉克科幻短篇全集.1,崗哨》(2)(1 / 2)

《荷馬史詩》reference_book_ids\":[699807884236764263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電傳旅行!

1937年12月首次發表於《業餘科幻故事》(Amateur Science Fiction Stories)

收錄於《阿瑟·克拉克最佳作品集,1937年—1955年》

科幻一直激勵著大量的業餘寫作行為,熱情的科幻迷曾經複製(有時候是印刷)過數以千計的雜誌……我完成的第一個故事就出現在這些雜誌之一……如果談不上有什麼其他作用,它們也可以作為一種絕對的零點,讓我以後可以以其為基準對自己的作品進行校準。《電傳旅行!》是我發表的第一個故事。

你們這些人不可能知道,在完善無線電傳輸器之前,我們所經曆的種種麻煩和考驗,而且這個技術也還沒有達到完美的程度。最大的困難,就像三十年前的電視一樣,是提高清晰度,我們在這個小問題上花了將近五年的時間。正如你們在科學館看到的那樣,我們傳送的第一個物體是一個木質立方體,它的重組還算正常,隻是它不再是一個實心的塊狀物,而是由數以百萬計的小球體組成。事實上,它看起來就像早期電視畫麵的實體版,因為我們的掃描器處理物體並不是一個分子一個分子的,或者用更精細的方式——一個電子一個電子的,而是每次處理一個小塊。

這對某些東西來說並不重要,但是如果我們打算傳輸藝術品,更不用說人類,我們就必須大幅改善這個過程。這一點我們是通過使用德爾塔射線掃描器全方位掃描目標來實現的——上、下、左、右、前、後。我可以告訴你,讓六台掃描儀同步是個麻煩事,但是當我們做到之後,我們發現傳輸的元素是超微觀尺寸的,這對大多數目標來說已經足夠好了。

然後,趁著三十七樓的生物學家們不注意,我們從他們那裏借了一隻豚鼠,用儀器進行了傳輸。它的狀態非常好,隻不過已經死了。於是我們隻好把它還給它的主人,並禮貌地要求為它做屍檢。他們一開始還大肆吵鬧了一番,說這隻不幸的生物接種了他們花了幾個月時間從瓶子裏培養的某種病菌的唯一標本。事實上,他們非常惱火,斷然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小小生物學家的抗命行為顯然是令人憤慨的,我們立刻在他們的實驗室裏製造了一個高頻場,讓他們齊齊發了幾分鍾的燒。半個小時後屍檢結果就出來了,結論是,生物狀態完好,但死於休克,還附送了一條建議,說如果我們想再次嚐試這個實驗,就應該蒙住受害者的眼睛。我們還被告知,三十七樓已經安裝了密碼鎖,以防止那些本應在車庫裏洗車的偷竊狂技工的劫掠。我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便立即對他們的鎖進行了X射線檢查,然後對他們說了密碼,震得他們不輕。

這就是做我們這一行的好處,你可以對別人隨心所欲。樓上的化學家是我們唯一的勁敵,但我們一般都能勝出。是的,我記得有一次,他們把一些可惡的有機物通過天花板上的一個洞塞進我們的實驗室。我們不得不戴著呼吸機工作了一個月,但是我們後來還是報了仇。每天晚上工作人員走後,我們都會往實驗室裏送一劑溫和的宇宙射線,讓他們所有美麗的析出物都凝結起來,直到有一天晚上老哈德森教授晚走了一會兒,我們差點把他幹掉。不過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

我們得到了另一隻豚鼠,用氯仿麻醉了它,並通過發射器發送。令我們高興的是,它活了下來。我們馬上找人把它殺掉做成了標本,以饗後人。你可以在博物館裏看到它,旁邊還有我們那部儀器留下的部分。

但是如果打算開展客運服務,這絕對不行——這太像做手術了,不適合大多數人。然而,通過將傳送時間縮短到萬分之一秒,從而減緩驚嚇,我們成功地傳送了另一隻豚鼠並保住了其生理機能的完整。這隻豚鼠也被做成了標本。

很明顯,已經到了找我們其中一人試用儀器的時候了,但是我們意識到,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對人類來說將是多麼大的損失。我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受害者,那就是金斯頓教授,他在一百九十七樓教希臘語之類的傻帽科目。我們用一本《荷馬史詩》把他引誘到發射機前,打開了發射場。通過接收機傳來的噪聲判斷,我們知道他已經安全抵達,並且生理機能完好無損,和之前一樣。我們挺希望把他做成標本,但是這個事情可沒法安排。

之後我們輪番上陣,發現體驗並不痛苦,於是決定將該設備投入市場。我想你們應該還記得,第一次向媒體展示我們的小玩具時,我們的心情是多麼激動。當然,說服他們相信這不是假的費了很大一番工夫,而他們在親自體驗過傳送器後才真正相信。不過我們還是和羅斯卡斯特勳爵劃清了界限。即使我們能把他塞進傳送器,他也會把保險絲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