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在看著外頭的侍衛,眉毛一直擰著,來回踱步,手腳也躊躇的不知道放在哪裏。
“祁夫人,你不能出去!”
祁夫人剛把門推開,侍衛便把刀橫在她麵前,狀似隻要她再邁一步,便人頭落地。
祁夫人捂著嘴輕笑了一聲,“這位小哥,妾身隻是想去院子裏賞花,並不想去別的地方,還請行個方便。”說著祁夫人的手輕輕的放在侍衛的肩膀上,還在上頭揉了一把,毛手毛腳的,勾引意味盡顯。
奈何王府的侍衛自製力強,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侍衛後退一步,還有些嫌惡的斥責,“請夫人自重,王爺有令,你不能踏出房門半邊。”
他死死盯著祁夫人的踏出房門的那一隻腳,她已經踏出了半步,再動一下,侍衛的手放在佩刀上,他並不是嚇唬,而是真的準備動手。
祁夫人訕訕的收回手,轉而請求,“我的婢女呢?既然不讓我出去,那你們就把她給找來,我需要她的伺候。”
侍衛跟個石頭似的,根本不為所動,“祁夫人若是需要婢女,小的自會向王爺請示。”
“算了!”祁夫人被他軟硬不吃的樣子氣著了,一袖子揮在他臉上,隨即躲回了房裏。
她現在可算是徹底的孤身一人被軟禁在了王府,那侍衛也不透露她婢女的去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祁夫人心裏涼涼,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會這樣被關多久。
是夜,婢女給祁夫人準備了宵夜還有藥膳。她剛小產完,需要溫和的進補。
起先祁夫人還怕周裕貞會下毒害自己,後來肚子實在餓的不行,便試著吃了幾口,確定裏頭沒毒之後,她才乖乖的吃飯喝藥。
畢竟她想要逃出去,也得先養好身體。周裕貞雖然軟禁祁夫人,但是吃穿用度一點都沒苛責,身為王爺,他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祁夫人吃了口藥膳,被那濃重的藥味刺激的幹嘔,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去。
侍女立刻給她準備新鮮的吃食,不過祁夫人沒了胃口,嚐了兩筷子便擱下,上床準備睡覺。
屋內的燈一滅,外頭一個黑色的影子投射到了窗戶紙上,在祁夫人察覺之前,黑影一個閃身,準備離去。
不過王府不是菜市場,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想出便能肆意離去的地方。侍衛擋在他的麵前,就在揮刀相向的那一刻,不遠處傳來哨聲,侍衛們收起刀,放著黑衣人不管,兀自離開。
“二當家深夜前來,本王以薄酒相待,可否賞臉?”周裕貞突然從拐角處出現,還做了個手勢,不管這賊人願不願意,也得跟著他去。
身份被戳穿,二當家索性把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喝。
周裕貞則是站立在旁,等他把一壺酒喝光,再談正事。
“今夜你也見到了,祁夫人在本王這,除了受些限製,其他的都過的很好。”周裕貞站立如鬆,無意識的給山匪帶來了壓迫感,“更何況我拘著她,也是另外一種保護,太守已經對她動了殺心。”
二當家喝的不滿足,他在牢裏待久了,一小壺酒根本不解饞。不過今日有事在身,他不想再為口腹之欲求著周裕貞。
“王爺想讓我做什麼?”
周裕貞挑眉,看來二當家已經妥協,“我隻要沖州太守通匪的證據,若是沒有,你也可以把這證據製造出來!”
“王爺這意思是想讓我造假?”二當家漬漬兩聲表示自己的詫異。
他本就覺得周裕貞不似外貌所表現出來的那般霽月清風,沒想到這個王爺的本性還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為了達到目的,他可真是會用盡一切手段。
看到匪首眼裏的嘲諷,周裕貞坦然接受,他原先就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沖州太守之事拖了許久,已經把周裕貞磨的不耐煩了。
二當家點頭答應,“好,等事成之後,你必須把祁兒交給我,不然的話,隻要我活著一日,定要取你項上人頭!”
交易達成,二當家正準備走,但是周裕貞把人叫住,“等等,你現如今一個人,也沒有幫手,我讓一名手下跟著你,不方便的地方,可以讓他替你辦事。”
話音剛落,莫舟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二當家的身後。
二當家額頭出現一滴冷汗,他知道剛才若是自己沒有答應周裕貞的交易,怕是不能全乎的走出去。
莫舟並未管嚇的心思紛擾的二當家,而是對著周裕貞不滿的反駁了句,“我不是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