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讓人開車去接了她回來，可程牧兮進了屋子秦江還是一眼都沒看她，她覺得秦總經理沒在她開門的一瞬間扔把刀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於是程牧兮的戰術就是無賴。鞋子都沒脫就撲到沙發裏抱住人。
“鬆開！”秦江掰她手，程牧兮才不會鬆開，今天這個局麵，穆毅都要生吞活剝了她，鬆開，鬆開就慘了。
啪嘰，就在秦江臉上親了一口，“嘻嘻，我們秦總經理生氣啦？”
秦江又用力推了她一下，程牧兮摟的更緊了，頭還在他臉上蹭，短發紮得他很癢。
“別生氣了，我就去一年，去了回來就是一杠三了，都不用讀研了，而且回來還可以回江淮。”她盤算的是這樣的，一年的辛苦換來一個好的職位和職級。
“你想回江淮我爸不會給你調嗎？再說還有外公呢！誰稀罕你那一杠幾！”秦江這次是真怒了，她這樣摟著他撒嬌都沒起作用。
程牧兮繞到他前麵，跨坐在他腿上，雙臂環著他，使勁眨著眼睛。
“不生氣了嘛！就一年！就一年！”程牧兮用額頭去頂秦江，被秦江推開。
程牧兮嘴巴立刻撅起來。
秦江抓著她頭，看著她，看的她有點瘮，“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後！”
這三年，他們在一起，他在廊坊買了房子，周末她沒有集訓他不出差，他們都會在一起，有時候他會帶Tom一起去，有時候接她去北京。她假期的時候拖幾天回鹽城，早幾天回來。她和同學說他是她男朋友，景榮北京公司的員工也知道她是他女朋友。她給他做飯吃，廚藝飛速提高，他們一起看動畫片，Tom都嫌他們幼稚……可，確如他所說，她未曾想過他們的以後，不是未曾想過，是不敢想。
“你有沒有想過要和我結婚？”秦江雙手用力，捏的她有點疼，有點怕。
“你沒想過是嗎？”秦江冷笑，“那我告訴你，我今年33歲了，你要我等你等到什麼時候？”
程牧兮被他問住了，是的，她23歲，他33歲了。
程牧兮愣著，大眼睛木然地看著他。她這樣的沉默，秦江鬆開他，把她推到一邊，轉身離開。
直到大門關上，程牧兮隻是歪在沙發裏，愣愣地看著門口。
“哥，別喝了。”小光按住酒瓶，已經第二瓶了，秦江上次這樣還是幾年前，所以小光根本不需要問他怎麼了，除了程牧兮還有什麼能讓他隻會喝酒。
“小光，你和姚珊珊什麼時候結婚？”
“來年吧，珊珊在讀研究生，總要畢業了。”
“到時候你放大假，我送你們一個大的蜜月旅行。”
“哥！”
秦江沒回他，小光也放棄了，多說無益，拿起酒瓶給兩個人都滿上，和他碰杯輕輕一笑，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