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程牧兮胳膊圈著秦江，半吊在他身上，眯著眼睛傻笑。
秦江發現她的笑容有了變化。有點傻，還有點熟悉……
是曾經的樣子。
“路過來看看你。”
程牧兮眼睛眯的更緊了，就剩一條縫，嘴巴也咧著。
秦江輕輕摸摸她臉，是的，是那個小丫頭。
“嘻嘻，等我給公主殿下打個電話。”程牧兮拿出電話就撥出去，“公主殿下，麻煩一會兒給小的掩護一下唄，我說我今晚住你家。”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姚珊珊的咆哮，程牧兮趕緊把手機遠離耳朵，等著咆哮結束了，才又放回耳朵，“求你了，公主殿下！”
姚珊珊又說了什麼秦江都沒聽清楚，隻聽到了一個長而響亮的“滾”，程牧兮就笑嗬嗬地掛斷了電話。
“搞定！”掛斷電話的程牧兮很興奮，“你晚上住那兒啊？”
“你怎麼知道我要住這兒？”秦江打趣她。
程牧兮眯著眼睛，賊兮兮地，“都四點多了，你開回去就八點了，不住這住哪兒？！”
秦江笑了，夕陽下格外好看。程牧兮覺得他真的是好看，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裏就默默地感歎這人真好看。
秦江是提前定了酒店的，打算晚上住這，第二天和她待一會兒再回去。或者說他也沒想好來了找不找她，就是想來，她走了幾天，他很想她。所以都沒提前告訴她就來了，卻不想遇到從姚珊珊家裏回來的程牧兮。
酒店房間不算大，鹽城最大的酒店了，吃過晚飯，秦江坐在沙發裏回公司的郵件，程牧兮在一旁玩手機，很多時候他們都是這樣的。安安靜靜，各忙各的。
“我先去洗澡了。”
“嗯。”秦江頭都沒抬地回了一聲。
程牧兮撇撇嘴，工作起來眼睛裏就沒別的了。
秦江最近在忙一個項目，景榮之前損失太大，雖然已經恢複了一些，可也還是一直沒完全緩過來，這個項目進展地很順利，沒什麼問題的話再有半年景榮就可以恢複到鼎盛了。
秦江閉上眼睛揉揉鼻梁，已經弄了一個小時了，加上之前開車三個多小時車，眼睛有點累。
一雙手放在他太陽穴上，然後是暖暖的聲音，“累啦？”
“嗯！”
“我給你按按。”小手輕輕轉動，秦江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罕有的優待。
“你這還挺專業的！”
“是唄！必須啊！”她在治療期間，跟給她針灸的醫生學的，因為她發現他比以前還要忙，總是累。
“景榮的事情還很忙嗎？”
“還好，北京那邊我親自負責，江淮有小光就行了，至於香港，本來也就是個點兒，不需要太多精力。”
“哦。”程牧兮知道，好像他把香港的投入縮小了，拿了省出來的這部分錢去建的F大的體育館。“我們學校的體育館我很喜歡。”
“那以後你畢業了，我們去那兒遊泳。”
“嗯。”程牧兮看著他，等她畢業了，還要三年。
程牧兮停下手，慢慢挪到沙發上。
秦江睜開眼，程牧兮坐在他旁邊，隻圍了條浴巾，正定定地看著他。
“牧牧。”秦江輕輕喚了一聲，他不是不想，是不願違了她的意。
程牧兮看著他，臉慢慢紅起來，反手把浴巾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