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塔主會議室是個數十平方米的小房間,房間內除了一張六人坐的長桌外,沒有任何裝飾。
當遲到的三人推門而入時,撲麵而來的氣息讓三人表情同時微變。
蕭滿樓熟悉這氣味,聞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的坐下,雙手托著滿是贅肉的下巴,眯著眼睛打起了瞌睡。
而表情不多的容雅臉部也有稍顯僵硬,挑了挑眉,抽出椅子坐在蕭滿樓下首。
向來有潔辟金斯路反映最大,他忍著作嘔的心緒,捏著鼻子快步走到窗口,推開窗戶,直到外界新鮮空氣進入,這才深吸一口氣。“老金啊,我金斯路五百年前怎麼回有你這樣的親戚,身上的汗臭隔著十米就能熏死蒼蠅。”
被損的對象是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胡子拉渣,頭發蓬亂,神態帶點藝術家的頹廢與滄桑,絕對是位*殺手。
他此刻翹著二朗腿,背部靠著椅子,悠閑的拿著把手動剃須刀慢條斯理的刮著胡子。對於前者的陰損顯然生成抗體,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繼續手中的工作。
“好了,人到齊了。”
長桌坐北朝南有兩個位子,以華夏傳統來說,這兩個位子是首座,身份最高的才可入座。其中一個位子空著。
“總座行蹤不明,不過他在一小時前給了本座一個關乎yu望塔生死的消息。所以本座敲響金鍾令號召各位。這此會議依然由本座主持。”
主座上的男子披著件黑色連帽鬥篷,把整個身體都遮掩起來。帽簷微微下拉,若有若無的黑霧遮蓋的臉,擋住四周光線。鬥篷內探出一隻指骨,輕輕擊打桌麵,示意餘者集中精神。
除了唯一的女性容雅雙手抱膝側耳傾聽外,餘下三人各幹各的事。
受不住房間內味道的金斯路,也不知道從哪又掏出一支玫瑰,湊在鼻尖猛嗅。睡趴下的蕭滿樓鼾聲輕作,下巴已見口水。
老金似乎刮完了胡子,輕輕捏著那把剃須刀,掌心一道白光閃過,手中又出現了一把小型搓刀,開始修理起指甲。
發話者暗哼一聲,作為yu望公會塔主又主持六塔會議數年,能力與威望與日俱增,隻是麵前四人對他連表麵的尊敬都欠缺,讓他膨脹的信心受了無數次打擊。
“今天有兩件事要說,這第一件就是關於今年巡獵。”感覺自討沒趣史無名不等其他人表態,直接進入話題,“巡獵每二十年由一對新一輩的男女執行,今年也不例外。據總座的可靠消息,這一輪的巡邏者依然是位愛心泛濫的女性花瓶,我們完全不必在意她的動向。但是另一位狩獵者,他最後出現地距此四百裏,向東而來,日漸逼近。依往年例,清水市是個重點城市,絕對不會放過。所以各位最好提點屬下讓他們收斂近日的行動。”
“恩。”“啊。”“哦。”三名男子回答言簡意賅。
“請副座放心,小雅會警告屬下。”容雅恭敬地起身回話,一別於他人的無禮。
“恩,容雅小姐果然最明事。”史無名點頭肯定,明知對方假話比真話多,不過比起其餘三人,卻顯得讓人受用。
“喲,什麼時候升級成副座了。我們三人好象都沒接到通知啊。”陰陽怪氣的聲音自然是金斯路發出的,“容姨說話果然不是毛骨悚然就是驚天動地啊。”
“你……”。容雅氣的小臉漲的通紅,想要辯駁,卻又無從說起,無限委屈的把目光投向她口中的副座。
“金斯路,你不要太囂張了。”早就想給對方點顏色的史無名,心中莫名火起,隻感覺一股熱流衝向腦門,也不多考慮,拍案而起。
“來啊,我還怕你不成。”金斯路不屑的甩了甩那頭金黃的長發,雙手無限溫柔的平拖住掌中玫瑰,那原來還帶著露水的紅玫瑰瞬間枯萎,濃鬱的芳香蓋過房間內臭味,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