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段對話在我市已成為經典中的經典,但主要還是在第四句,就是李旭說的:“王哥,救我!”哎我去,感情前三位都是大義凜然型的,到了李旭這瞬間就縮了回去。這美麗的四個字被劉玉濤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在多年後,已經成為好幾個大廠子的經理的劉玉濤,回想起來後評論說:“我以為李旭會說些別的,沒想到他卻來了句這個。我當時心裏頭都替王藝霖惋惜。唉”就這樣,因為李旭沒有鼓勵王藝霖紮了劉玉濤,導致了孫洪真的動手砍了王藝霖。砍了兩刀,一刀在左臉,十公分長,後來留下了一個大疤,王藝霖也改名為“刀疤王”。另一道在胸上,兩指寬。顯而易見,菜刀的震撼威力比槍刺就是強,王藝霖因為臉上的劇痛,將劉玉濤撒開了,也把槍刺丟到了一邊。劉玉濤趁機上去給了王藝霖一套組合拳,王藝霖和李旭兩個人都躺在了地上,一個是疼,一個是害怕。劉玉濤和孫洪二人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子旁,吃完了大骨頭,邁著碎步離開了。記著是吃完了才走的。這是何等高超的心理。
當已經封完傷口躺在病床上的王藝霖,看了看鼻青臉腫的李旭,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不知道是惋惜還是無奈。之後王藝霖和他的小弟說:“這事沒完!”但由於劉玉濤和孫洪一般隻在工廠裏帶著,不會出來閑逛。所以王藝霖也很難找到他們。
當跑路的跑了,進醫院的進了,該躲著的躲了,社會也算太平了。
而我和劉倩也算是正式交往了。但戀愛這玩意是最他媽折磨人的,考驗人的精力和物力,要我說,沒什麼事就別出對象。
每天下班。我都會去接她放學,然後一起去吃飯,假期裏出去玩玩什麼的。但他的爸爸卻對著很反感。雖然已經被他爸爸發現了,但我倆依然堅持著見麵。“如果將來咱倆真的不可能,怎麼辦?”“沒有怎麼辦,沒有不可能。”“那我爸呢?”“這個。。”“他是不會同意的,他是公安局的局長,對我可以說是嚴厲得很。他希望我能找個有錢有勢的,不想找個社會混混,你懂不?”“我懂。”我無言以對,隻能坐在她身邊,緊緊的摟著她。
果然好日子不長,那天和老閆他們喝多了,說真的,這喝多了的理由我都不好意思說,就因為曹鶴那貨買獎券中了5塊錢,就他媽開喝。搞的我家樓上樓下不得安寧,被鄰居給直接報道了公安局。我就納悶了,我這幾天打了那麼多架,也沒個警察找我,今天酒喝多了,就進去了,這算什麼?
重頭戲在後麵,當晚出警值班的是公安局長——劉倩之父——劉明亮。那個年代公安局長也要出警,不像現在,辦公室一坐,天天喝茶,主要工作就是彙報上級,做做表麵。我坐在椅子上,戴著手銬。劉明亮看著我,“姓名?”“陳闖”“年齡?”“二十三”“今晚這家夥喝的不少啊?”“還行吧。”“和我家丫頭怎麼樣勒,天天鵲橋相會。”“啊,這不是我該說的事吧。”“說!”“沒怎麼樣,您知道的都知道了。”“小子,不是我看不上你,是我不敢看你啊。你爸以前在局裏已經掛上名了,今天的你已經有了個好工作了是吧,不好好去幹,還要走你爸的路子?”“我沒有。”“別說了,從現在起離劉倩遠一點吧,說句難聽的,我是警察,我和混子就是對立的,我不希望我找個混子當女婿。她媽死的早,我想讓她找個好人家嫁了,踏實過日子,而不是和你整天胡幹,今天工作,明天打架,後天喝酒鬧事。這讓我的臉無處擱。”就這樣,我被劉明亮叨叨了半天。“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天去找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