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三弟扯了進去?雖然三弟現在已經是武舉人了,可就是他那有些單純又有些馬虎的性子,事先家裏不是說好不用三弟入仕淌這官場的嗎?怎麼現在偏偏是這個眾人寵愛的幼弟淌了進去!父親和大哥可知道這事了!
“老爺,蘇姑娘還在夫人那裏,夫人還等老爺的回話呢!”門口站著個小廝,有些戰戰磕磕的道。
“哦,你跟夫人說,就讓她決定就好。”江故平回過神了打發門口的小廝道。
“老爺,夫人讓我告訴您,這位蘇姑娘是邑州城宣威鏢局的大千金,是江家故交。”那小廝唯唯諾諾道。
“宣威鏢局?”江故平不禁一愣,那個半麵遮紗的少女?前幾天她怎麼沒說?再說宣威鏢局不是在邑州城嗎?她一個姑娘家怎麼不在家中呆在,跑到小銀城來了!而且想起那晚的形勢,這蘇姑娘怎麼會在那酒樓裏?
“聽夫人說,她好像也是覺得眼熟才問了問,不想就恰好是蘇姑娘。”小廝小心道,看來老爺對家裏的事還沒有夫人熟悉啊。江故平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待字閨中的小姐誰是誰。一個入仕的成年男子怎麼會去關注後院裏的事,那他娶妻來幹什麼?再說江家那天沒有幾個夫人帶著幾個小姐上門拜訪的。
不過這宣威鏢局他還是知道的。蘇家祖上也出過幾個官,與江家確實是故交,隻不過這幾代卻沒有什麼人讀得書了,現在有經商的,也有開始做江湖生意的。這宣威鏢局就是做起江湖買賣的。宣威鏢局現在的家主原本也是過讀書人,與他父親曾是同窗,中過秀才,可後來家道中落就不再讀書,娶了個江湖世家的女兒,再後來開起了鏢局來。那位蘇老爺也有些手段,自己不會武功,手下卻聚集了不少好漢,這宣威鏢局的牌子在這一地帶還是挺響亮了。江老爺子曾托過幾次鏢,於是這一來二去兩家就又來往了起來。
“可知道蘇姑娘與夫人怎麼談的?”江故平邊說邊抬腳往外走。
“蘇姑娘也沒說什麼,就是將這幾天她們整理出來的賬本帶來給夫人過目了。”小廝跟著後麵恭敬的道。
“夫人說了一供多少銀子了?”江故平走在前麵問道。
“夫人說蘇姑娘拿來的賬目上一共是四百三十八兩七分七錢。”
“告訴夫人先提一千兩送到銀子樓去。聽說下個月銀子樓開張,到時再拿一千兩做賀禮,問問夫人賬上還有多少銀子?要是不夠,讓夫人跟管家提。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隨便告訴夫人今晚不必為我留飯了,我去外院找旁先生商量些事。”說完江故平也不再理會小廝,抬腳就朝外院去了。
“這件事情到這個時候算是過去了嗎?”沈莫離給虞千菡背後加了個靠枕,虞千菡正軟軟的靠在枕頭上對著桌邊的蘇文燦道。
“不知道,應該吧!”蘇文燦一副懶懶的模樣靠著椅子上。
“人都走了,應該也沒有我們什麼事了吧!”沈莫離坐在床邊給虞千菡蓋上了一床薄被。
“希望那個江少爺千萬被把他的信落在我們這裏就好了。”蘇文燦道。
“應該不會,你看那個施公子就知道了。要是信還在我們這,他應該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了。”沈莫離整了整被腳道。
“你怎麼知道他也是為信來的,他就不能跟著馬賊來的?”蘇文燦皺著眉看向沈莫離。
“你看他行事如此隱秘,而且這樣大的架勢,怎麼可能隻是為爭這剿滅馬賊的功績才來的?”沈莫離抬頭看了看蘇文燦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這麼大的陣勢是衝著江隨波的信!”蘇文燦忽然睜大眼睛盯著沈莫離,表情也異常嚴肅起來。這個江隨波到底惹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