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傑士這句話我銀子樓就放心多了,各位姐姐一起敬張傑士這義肝中天一杯。”蘇文燦有意無意的飄眾花姐一眼,意思是這話你們也都聽見了。眾花姐也都是混出來的人精那裏會不知道,於是眾人舉杯又是把張湖霸一頓好灌,蘇文燦笑著看著眾花姐各顯身手。為了十兩銀子,老相好也不過如此情誼吧。
銀子樓還未開張,要是現在就定量定價,隻會吃虧。當然張湖霸不是傻子,不會任著蘇文燦吃他這次酒醉的空子。蘇文燦隻是想先讓張湖霸按著各種批發的價錢試著先給銀子樓供貨一兩個月,之後再定下數來。蘇文燦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出了廂房出去透氣,也好騰出地方來讓醉了酒的張湖霸逍遙不是。
蘇文燦靠著欄杆看著偌大的大廳裏姹紫嫣紅間那些□□的各色男人。蘇文燦含著冷笑轉著酒杯冷眼看著下麵每個角落裏正在上演的各種齷齪肮髒。蘇文燦再換了個姿勢隨眼一瞟,隻覺得有什麼自己熟悉的東西闖入眼際,她再定眼眼看。隻覺得自己全身一震,她想她現在的麵色一定很鐵青。
花廳大門左側的角落裏無聲的對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身著蘇繡月華錦衫背影修長文雅的男子摟著一個香臂半開,酥乳半露的花姐,正與三個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壯漢對峙。隻見那花姐貼在那男子身上磨蹭,一臉癡笑,那裏記得旁邊何時來了幾個壯漢。那男子一麵和三個壯漢說些什麼,蘇文燦隻見他樓著花姐的右手往袖子裏一閃,捏著一封小小的信封正悄悄的伸進那花姐的衣襟裏。可也就在這時,那三個壯漢中的為首的一個像是對他們談話的內容不怎麼滿意,忽的就對著錦衫男子出手了。男子閃電般的收回信件,同時以左手對敵。另兩個大漢見了迅速抽出袖中的暗刀衝著男子攻去。男子隨手將花姐往旁一推,抽身赤手迎了上去。那花姐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慌亂的尖叫起來。這時花廳裏眾多尋歡作樂的人被這邊的動靜驚到了,紛紛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眾人都亂成了一團。
那邊男子空手入白刃,剛架住了一個大漢的鋼刀,腳下飛踢跩開了另一個大漢。蘇文燦習慣的又環視了花廳的一遭,隻見與她對麵有個漢子舉起手中的小箭弩正對纏鬥中的男子。蘇文燦大喊了一聲“小心”,然後以內力射出手中的杯子,接著就閃身攻了上去。那漢子一驚,卻反應迅速,閃身讓開了蘇文燦的杯子。那錦衣男子聽就聲響也是一怔,回首一看隻見一緋衣女子飛身攻向樓上的一個漢子。
蘇文燦雖說年紀不大,但武功不弱,那漢子才幾回下來就見了敗相。但因為蘇文燦並未想過傷他性命一時也製不住他。樓下錦衣男子的三個對手就強了些,又是極有默契,男子也是勉強打平手罷了。蘇文燦見久僵不下,心中開始厭煩,趁著對手空擋,十指灌力猛然擊向對手腕臂處,隻聽“哢”的一聲,那大漢隻是先覺右手一痛,接著就無力的垂了下去。蘇文燦也不手軟,抬起腳就朝大漢小腿踢去,又是“哢”的一聲竟是把大漢小腿骨頭踢斷了。那大漢慘叫一聲就從二樓跌了下去,惹得大廳又是一番尖叫。
蘇文燦冷著臉從二樓飛身跳下下去,落在桌子上,隨手從竹筒裏抓出幾個被玩了一半就棄在一旁的篩子。灌了內力向三個大漢射去。那三個大漢都是身手不錯,閃身躲過。回頭一看,隻見那幾顆篩子竟有一半沒入柱內,而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