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苻生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決戰的位置洛陽,12月30日一過,我們就會發起總攻。”海絲薇說。
“我呢?我的任務是?”
“沒有。”
“沒有?”
“對,雖然想給你分配任務,但是你的實力確實是差得太遠了。”海絲薇說。“而且,從你這兩次的戰鬥看,你完全是個不可控因素。讓你參與這場戰鬥,風險太大了。”
苻生無奈地笑了笑,對啊,第一次自己本來站在士一邊,結果暴走毀了“結”,第二次自己突然掌握了一絲絲操控武器的技巧,都是很出人意料,但在真正的大戰中,這種東西還是少一些為好。
“我會去觀戰的。”苻生說。
“那麼,你明天就休息吧。”海絲薇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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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世界,已經是10點半了。苻生出現在離學校不遠的一條街上。我要抓緊一點,這個時間已經快沒有公交車了,他這麼想著,匆匆往車站趕去。
今夜無風,霧霾卻濃重地令人窒息,口鼻中滿是汙用穢塵埃的苦澀味道。天空是模糊的酒紅色,視野中的一切都渾濁不堪。車站略有些遠,苻生在馬路口等著綠燈,隱隱看見對麵有幢幢黑影聚集在一起。
那是什麼?那群人在圍觀著什麼?八成又是當街吵架什麼的吧。苻生向來是不屑於這種的,綠燈亮了,他走過馬路。看熱鬧的人把本來就不寬的人行道堵得水泄不通。
“請讓一讓,請讓一讓。”苻生推擠著,艱難地通過。
“死”“年輕”“血”,這些詞不時地飄入他耳中。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苻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改變了方向,粗暴地推開圍觀者,向中心走去。
紅色的液體在地麵上流動著。透過前麵人的縫隙,他看見了一隻手,被跳繩綁著,纏在路牌柱子上。手指無力地下垂著。粘著血。白皙纖細的手腕因為衣服下滑裸露,那上麵掛著一個漂亮的,好像是琉璃做的手環。
這是,中立者的······苻生一陣目眩。
“龍泠!”他大叫著,朝她衝過去。
龍泠不自然地坐著,靠著路牌的柱子。馬尾鬆了,淩亂的發絲垂在臉上,她的臉扭曲著,睜大眼睛,張著嘴,舌頭也吐了出來,似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高呼,在大笑。脖子上,從左到右,長而深的劃痕,肉綻開著,就像紅花做成的項圈。她的右手浸在血泊裏,緊緊地握著美工刀。
“為什麼·······”苻生頹然跪倒在她身邊,抱著她還溫熱的屍體,哭泣著。
“本報訊,12月29日晚11時許,一名女高中生在XX市沈陽東路路口用美工刀割喉,當場身亡。圍觀群眾稱該女生在死前行為怪異,疑似精神失常。該女生龍某為西北聯大附屬中學高一學生,成績優異。目前,警方尚未發現遺書,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