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子拿來紙和筆,傅秀蘭才把自己的遭遇從頭到尾書寫下來,拿給他看。

清秀的字跡,在宣紙上留下印記。男子眼前一亮,忍不住誇讚,傅秀蘭的字,人如其名。

“這麼說你是一不小心就被擄過來,冒充新娘了?”男子大致地掃視了一眼,深邃的眼眸瞬間變得複雜。

這場婚禮,恐怕一開始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男子連連搖了搖頭,瞥了眼自己握在手裏的拐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就算不用出去,都知道那些圍觀者的口中,自己到底是多麼不堪的存在。

“我原本就沒有想要嫁給你,這是陰差陽錯間被綁到這了。”傅秀蘭一提起這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如果新娘子當初沒有跳河的話,也許她很有可能,已經被活活溺死了吧。

距離新娘子落水的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如果被好心人救上來就另當別論。可如果就這樣沒了,也實屬可惜。

“剛才你沒有來大廳拜堂,結果你父親為了能讓婚禮繼續辦下去,不惜找一隻雞來跟我拜堂成親。”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對於這件事,她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今天那麼一鬧,算是長見識了。

要不是她現在身體虛弱,她早就趁亂逃跑,哪裏還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緩緩閉了閉眼睛,打從心底不想再次重複那樣可怕的畫麵。

“這位姑娘,對於我父母的行為,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其實這件事我並不太清楚,如果我當時了解情況的話,我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了。”

男子很是愧疚的向傅秀蘭道歉,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我叫江少辰,是江家少爺。至於這個婚禮,你就當從未發生過就好了。如果你需要其他的賠償,我們可以盡管商量。”江少辰彬彬有禮地跟傅秀蘭商談著。絲毫沒有想要為難她的意思。

現在她最想獲得的是自由,至於其他的,她暫且都不在乎。

傅秀蘭心頭打著如意算盤,尋思著,到底該怎麼做,自己才能從這個鬼地方順利逃脫。

江少辰知道,隻聽他的隻言片語,傅秀蘭斷然是不會接受道歉的。

看著傅秀蘭依舊防備的眼神,江少辰現下也很無奈不由得歎了口氣。

傅秀蘭緩了會兒,終於能開口說話了,隻是聲音極其沙啞。

傅秀蘭冷漠地說道:“你若真想道歉,便放我離去。”

江少辰無奈,他也知道傅秀蘭是無辜的,可是迫於無奈,他不能放了她,眼下,也就隻好說服傅秀蘭,將其留下為他所用。

江少辰來到傅秀蘭床邊坐下,傅秀蘭眉頭微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朝旁邊摞了摞,給江少辰騰出個位置,眼神中的戒備更重了幾分。

江少辰毫不在意,說道:“你大可不必對我如此戒備,我一個殘疾,還能對你做些什麼?我是真心想你道歉,我也是真的迫於無奈,我不能把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