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純纖細的雙手卷上他的脖子,獻上繾綣旖旎的吻,“夫君,您是天下之主,奴家能伺候您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能誕下您的皇嗣更是無上榮耀,奴家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您的。”
她要走也是走死路,又怎麼會失蹤呢?
看來,太子妃並沒有全盤托出。
“是麼?”皇帝捏住她的下巴,倒將她的腦袋移離了幾厘米的距離,幽暗的眸光在她臉上輕轉。
“夫君~”葉舒純嬌喚著他,拉下他的手,撲入他懷中,避開他冷冽的目光。
翌日早朝,惠兒被罷免了太子之位,平南王被幽禁。
而貴妃則被軟禁在後宮,得知其父鎮南大將軍被皇帝一劍了斷的消息,發狂般在宮殿打砸。
皇後被放出了鳳羽宮,可這段幽禁的時日已經磨去了皇後所有的棱角,整個人如焉了的牡丹,再沒有往日的絢爛多姿。
這日,皇後來朝露宮請安,順便看望葉舒純,猩紅的眸,直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瞧,頗有些惋惜地歎道,“本宮沒有福氣做這個孩子的母後了。”
葉舒純不敢言語,皇後因虛懷龍子獲罪,皇帝網開一麵,罰去了她一年俸祿。
“朕打算冊封純兒為妃,皇後你還是皇兒的嫡母。”皇帝坐在榻上,落在葉舒純的目光冷淡而疏離。
葉舒純倒十分驚訝,一時之間竟不知跪下謝恩。她的身份可是非常尷尬,皇帝不怕被天下人詬病,覬覦子媳嗎?
皇後眼中有冷厲的光閃動,終究逃不過這個命運,“純妹妹能與本宮相伴,本宮又多了一個庶子,著實高興,多謝皇上。”
皇後的聲音拉回葉舒純的思緒,她微挑眉梢,款款下跪。
“免了。”皇帝先於她的動作開口,“你懷著孩子這些規矩就免了吧。”
“是。”葉舒純柔聲答道。
“皇上,妹妹既然冊封為妃,那居所是否也改變了。”葉舒純孕肚這麼大,自然不方便伺候皇帝,住在朝露宮已經不合適了。
若是趁這段時間,她能多多侍奉皇上,必然能懷上皇兒。皇後心裏籌謀了一番,又道,“承啟宮還缺個主位。”
葉舒純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渴望,淡然的眸光看向皇帝,若是能逃離皇帝的掌控,讓她能有點自由,打探太子與太子妃的下落也好。
皇帝眉頭微蹙,像似皇後說了不該說的話,手中的瓷杯磕在茶幾麵,“純兒身子重不宜過勞移居,一切等皇兒生下來再安排吧。生產之事,還有勞皇後了。”
“是,臣妾必然安排妥當,產婆與乳娘都在遴選了。”皇後笑得端莊優雅,“後宮終於要聽到嬰兒啼哭聲了。”
皇帝亦露出一絲喜色。
可葉舒純總覺得皇帝笑得並不真心。
這夜,皇帝擁她入眠。
葉舒純知道他忍得難受,想勸他去找皇後,可想到他最近陰晴不定的脾氣,便把這個念頭按下了。
睡到半夜,總感覺身子被什麼東西覆著,熱烘烘的難受,口幹舌燥地張嘴,“水……”
不多時,一口清泉便從口中潤到心田。
葉舒純睜開迷茫地雙眼,入目的是一雙幽怨的眸子,竟和皇帝的眼睛有幾分相似。
她糊塗了吧,皇帝怎麼可能幽怨地好像一個即將被拋棄的怨婦呢。
葉舒純又沉沉睡去了。
翌日,冊封她為妃的旨意就下來了。
“奴婢給純妃娘娘行禮了。”小梅打趣她,給她跪下來。
葉舒純吹著小桌上的燕窩粥,瓷白的手指繞著白勺轉著,笑道,“你這是討打。”
“姑娘,不,應當喊娘娘了。”小梅起身湊到跟前,“您應當去好好謝謝皇上呀。自從皇上回來,對您可比從前更好了。”
“更好?從哪裏看出來的?”葉舒純反而覺得他的脾氣更加陰晴不定了。
“您不在皇上身旁伺候,可不知道,皇上對您可上心,飲食用藥都要聽廖太醫稟報,才放心呢。有時候還親自嚐一嚐您所食之物呢。”小梅絮叨道,目光盯著眼前的這碗燕窩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