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皇後被拘禁,皇後之父丞相大人也被罷官,撫遠大將軍獨攬朝綱,鎮南大將軍則在朝中提議立貴妃為後。
看來他們趁著皇帝不在宮內,已經狼狽為奸。
小安子回稟,“平南王世子已被撫遠大將軍接入將軍府了,還有,姑娘,前方戰報,皇上深入腹地被敵軍包圍,生死不明。”
葉舒純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狗皇帝,不止狗,還笨。
待他回來,恐怕這個江山已經易主了。
皇帝生死未卜,撫遠大將軍與鎮南大將軍已經開始打起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扶持惠兒為皇帝,貴妃為太後,兩家一同把持江山朝政。
此時,貴妃卻打起另外一個主意。
鎮南大將軍卻突然反悔。不支持惠兒登基,皇帝生死未卜一定要派人去救援,實則是打起了葉舒純腹中骨肉的主意。
平南王受撫遠大將軍挾持。惠兒做了皇帝以後,一定會偏袒撫遠大將軍一派,縱使貴妃做了太後,也無力扶持鎮南將軍府與之對抗。
兩派便就此爭論不休。
葉舒純因此苟活在朝露宮中,日夜期盼皇帝早日班師回朝。
轉眼過了這個冬天,葉舒純的肚子越發大了,而此時則是惠兒最為太子監國,貴妃垂簾聽政,實則朝政仍由兩大將軍把持。
若是把孩子生在這樣的亂世後宮,而她完成任務離開,孩子恐怕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葉舒純滿腹愁思,與小安子、小梅合計逃出皇宮。
小安子負責穩住看守的禦林軍,原本是歸屬於皇帝的人,卻因貴妃掌控後宮而投靠了貴妃,如今是替貴妃看住她。
“咱們快走。”葉舒純大腹便便卻仍然身輕如燕,拉著小梅順著禦花園,朝著專為宮人進出的城門走去。
初春瑞雪,天氣嚴寒,掩在披風裏麵的身子不顯身段,遠遠看去,葉舒純仍然如苗條的少女,並沒有婦人之態。
“姑娘,您慢著點。”小梅生怕她出事。
兩人拿著小安子給的腰牌,接受守城門將領的盤問。
“你們是朝露宮的宮婢?這麼晚出宮做什麼?”守城的將領問道。
“奴婢們奉安公公的命令,給貴人送東西。”
話音剛落,城外突然衝出一隊人馬,皇城內突然硝煙四起。
耳邊有衝殺聲,“皇帝陛下禦駕親征班師回朝,阻擋者殺無赦!”
一匹白色駿馬,飛躍而來。馬背上一個麵若冠玉的紅衣男子,朝她伸出手。
葉舒純看著他披星戴月歸來,淚如雨下,腰間被一雙大手卷起,落入他的懷抱,才反應過來。
“夫君……”葉舒純將頭埋入他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就在她耳畔。
“您終於回來了,純兒等得好苦。”葉舒純纖細的雙手圈住他勁腰。
皇帝抱著她,勒住韁繩,在她耳邊低語,“純兒,皇兒呢?”
葉舒純撩開風衣,露出圓滾滾的肚皮,“八個月了。”
“好純兒。”皇帝誇讚著帶她回到了朝露宮。
外麵的打鬥聲不絕於耳,而撫遠大將軍、鎮南大將軍已被捆綁於殿中。
皇帝長劍落在他們脖子上,“你們真當朕死了嗎?竟敢挾天子令諸侯?”
“皇上!臣等……”
皇帝一劍結果了鎮南大將軍,又一劍架在撫遠大將軍的脖子上。
撫遠大將軍看到鎮南大將軍被血濺當場,嚇得不敢動彈,“皇上,臣不敢!”
“你等跟隨朕征戰多年,輔助朕登基為帝,朕自問沒有虧待你們,許你們地位權勢,如今竟跋扈到這種地步,實在該死!“
未等撫遠大將軍求饒聲,皇帝的長劍劃破他的脖子,鮮血四濺。
血水順著大理石地麵,朝外蔓延。
葉舒純害怕地撲入皇帝懷中。
皇帝緊摟著她,走入內殿,將她壓在床上,不由分說,就去褪她的衣裙。
“夫君,使不得。”葉舒純攔住他,孩子月份大了,容易誘發早產。
皇帝卻沒有管她的阻撓,就這麼要了她。
似懲罰一般動靜越來越大,“純兒剛才想逃出宮。”
“夫君,奴家隻是想……唔……”
“朕回來了,離宮之事便不用再想了。”皇帝幽深的黑眸湧動著淩厲的光芒。
沒有往日的柔情。
像變了一個人。
宮外得殺戮也隨之停歇,宮人們洗刷著斑駁血跡。
後半夜,皇帝抱著她入睡,在她耳邊低語。“任務者。”
葉舒純愕然驚醒,回頭卻他眸子藏著星芒,不怒而威地看著她。
“什麼任務者?”葉舒純嘴角抽搐,太子妃那個家夥不會全都交代了吧?
等一下,她還活著嗎?
“純兒聽不懂,就罷了。”皇帝薄唇搭在一起,“隻是,若皇兒誕下之後,純兒無故失蹤,朕就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