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圖騰(2 / 3)

“難道就沒有可能是有人的故意所為?”

“不瞞大人,這種情況我也這樣想到過,不過很快就否定了,因為這麼大體積的石頭搬到這裏一定需要大量的人力,應該不會有人無聊到這種地步,而且這東西看著就如同在地上長出來一般,而現在長出的僅僅隻是一個頭,更多的還埋在下麵!”

“那就把它挖出來!”壯漢子說道。

而就在官兵們在泥地裏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裏,一個能與人比肩的碩大老鼠看完了整個過程,深邃的目光落在石塊上陷入了深思。

“居然會是魔族那群該死的東西...那看來這十二天圖的爭奪,又要多費些力氣了!”黑暗中的金毛鼠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微眯的雙目裏散發著被囚禁萬年的怒火。

挖掘巨石的工作持續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才挖到石頭的底部,整塊巨石這才完全的展露在官兵麵前。

“大人,這東西應該是塊石碑吧?”一個小兵向領頭的壯漢子問道。

“在這種環境下我可沒心思去研究他是什麼東西,你們這群人全部下去把它抬出來,先把它帶回雲化城。”

壯漢子下了命令,其他人隻能是紛紛跳進自己剛剛挖好的大坑裏,夾緊屁股卯足了勁才把整塊巨石抬上地麵。

“都給我扛起來,回城!”

十幾個人沒能休息,憋紅著臉又把這石塊抬了起來,看著走在前麵隻出聲不出力的壯漢子,隻好一邊走一邊默默的問候他的祖宗。

而在官兵們撤離之後,金毛鼠的身形也逐漸消失在空氣中,仿佛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一年後

枯黃的一片,黃的沙,黃的烈日,炙熱的溫度下甚至能把人心都給烘烤至焦累枯萎的狀態。沒有鳥語,沒有蟲鳴,沒有小商小販的斤斤計較,在這種沙漠的環境裏,最美妙的聲音不過是那過往商隊的駝鈴。

沙漠裏的一間土砌的堡壘裏,一個男子透過窗口看著外麵的黃煙,徐徐的熱風拂動他的長發,也勾勒出他清秀的臉龐。

男子名喚餘肖,二十五歲,生於百姓富饒的雲化國,也長於世態炎涼的雲化國,悲慘的童年際遇讓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在紛爭不斷的時代裏,國家擴大了征兵的數量需求,同時也給士兵開出了誘人的俸祿,十九歲的餘肖也在各種原因的驅使與誘惑下披上了盔甲,二十二歲的時候升了官階當了個小小的兵長,但那時候已經沒了那股熱血青年的勁。

也是他二十二歲的時候,雲化國已經是這塊陸地上國土麵積最大的國家,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國主的野心,雲化國的勢力不停的擴充至周鄰小國,在雲化國的鐵蹄前,其他國主隻能是忍辱求和,交好的名義後卻是由雲化國掌控著經濟與人力。

餘肖剛提為兵長的第一年,當時雲化國在吞並東麵的一個名叫樂安的小國家時遭到了激烈的反抗,率兵的將軍因此丟出了屠殺令,雲化的士兵每進一步,樂安子民的鮮血便鋪滿一步。

身為兵長的餘肖更是要衝在最前而且第一個提起屠刀的人,看著攔在麵前卻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就算自己萬分不想,但軍令這兩個字卻在限製著自己的意願,可想到之後的每晚入眠都要麵對倒在刀下的婦孺、老人、孩童那怨恨的眼神,餘肖終究是不忍心揮刀,因此被安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流放至這片無邊無際的沙海。

“呸!”剛進到土堡裏,李複急忙吐掉嘴邊的細沙,看到桌子邊的餘肖正在收拾著東西,李複拍了拍衣服後便急忙湊了過去。

“餘兵長,這麼快便收拾著了。”

李複是這裏管事的人,但從不使出自己那可有可無的官架子,平常都和這裏的人兄弟相稱,更多的原因是這裏並沒有身份可言,有身份的人並不會來到這受苦,盡管還帶著個官名,可幹的盡不是人該幹的事。

“嗯。”餘肖把目光從窗外移開,把整理好的東西放進包袱。

來了這三年,吃了三年風沙苦澀,而明天刑滿釋放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心情卻被思緒左右得極為沉重,畢竟在這待了三年,對這裏的人和事都掛上了一份感情。

“三年了!”餘肖吐了口氣,轉身看向李複,可惜自己是個不善言表的人,那些愛來愛去想你想我的話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隻好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我會記得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