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花伯伯。”
他道出了來者的身份,臉色平靜,向他們各行了一禮。
......
話說,花火一臉忿色,正在駕駛龍威遠遁。
突然,一座由魂魄二力凝聚的巨山憑空出現在四合頭頂,隕石般落了下來。
畢竟隻是一個沐浴境,即使有龍威在手,四合麵臨這種攻擊還是毫無反抗之力。隻覺周身發緊,一道強烈的窒息來襲,魂魄巨山離她還有二十多丈的時候,她就先失去了意識。
“唔!”
四合栽倒了下去。龍威失去控製,直挺挺的往地麵**。
“許家的雜碎啊,四合家的四合,豈是爾等能冒犯的。”
危急時刻,一道蒼老的聲音回響,有人對陷入危機的四合施予援手。現場像成了孩童手中的積木一般,被隨意的玩弄,篡改著。
一個針眼大小的黑洞出現在魂魄巨山內部。那山,如同被吸管抽取的杯裝布丁,“噗”的一聲,便被黑洞吸食的連渣都不剩。
自由落體的龍威,眼睛一眨,恢複了靈動。它搖身擺尾,發出龍吟,飛至四合身下輕柔的將之接住,托在龍首之上。
兩名老者被無形力量揪住後領,像被吊起的魚一樣,飛速拖至近前,然後定住。卻是對四合下黑手之人。
這三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竟是同時發生,明明白白是一位高人的傑作。
“唉。”
一聲輕歎。周圍的空間蕩起波動,裂開一個三丈口子。一個長眉,批發,白袍的老者,從中探出一腳,邁了出來。
老者掃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四合,然後盯著幾十裏外進行如火的戰團,無奈的撇了一下嘴。他運轉魂魄二力,發出隆隆雷音道:“諸位,還請暫時停下幹戈,過來商議。”
“砰!哄!隆隆!......”
戰團激戰的聲音漸漸清晰,由遠及近。燭曲等人雖然沒依言停手,但還是給老者麵子,邊戰邊向老者靠近。
隻見,數條遁光,像亂舞的長帶一樣,糾纏成一團,整體推進。
數道遁光中的一條,有些另類。它被其餘的遁光纏繞於中央,死命的左衝右突,也不得脫身。它每和其他遁光衝突一次,就會碰撞出震天的響聲。
就在戰團推至老者跟前,無法不將老者波及進來的時候。它“砰”的一聲瓦解。
燭曲和許家眾人,分成兩撥,落在老者麵前,從遁光中顯出身形。
老者沉默一會,一指龍威。龍威身上的機巧,霹靂嘩啦一陣讓人眼花繚亂的運轉,在其腹部裂開一個渾然的口子。
檀樂從中掉了出來,被老者以魂魄之力接住。
“兔崽子!”
許組輝被弄殘,那個跟班自然難逃一死。許家高人對他迷神煉魄,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當然也就識得檀樂的容貌。
最先和燭曲動起手來的那人,是許家代表。其名許皆曄。
此時見著檀樂,他秉著一貫高位者的作態,再次率先出手,就想將檀樂拍死當場了事。
他的魂魄二力外放,凝聚出一枚磨盤大小,金光燦燦的銅錢,翻轉著向檀樂拍了過去。
“哼!太過目中無人!”
燭曲跟著出手,後發先至。一盞平常百姓家的油燈出現在檀樂胸前,撐起一張光幕,抵住了許皆曄的銅錢。
“助陣!”
許皆曄一擊不得,目生寒意。他遂顧不得體麵,命令許家眾人出手,打算以多欺寡。
“是!”
許家眾人一聲齊喝。他們將魂魄之力彙聚一處,凝聚出一錠茅屋大小的金子,砸在銅錢之上,給許曄助力。
“砰!”
隻聽得一聲鍾鳴般的沉響。檀樂受之不住,他捂耳閉目,呲著牙齒,然後跪在了半空。
燭曲急忙掐印。那盞油燈,火苗搖曳了一下,便又堅強的挺了起來,而且茁壯了幾分。其撐起的光幕變厚,頑強的承受了銅錢和金錠的重壓,咯吱咯吱作響。
就在這場爭執趨向愈演愈烈的時候,救下四合的老者出“手”了。
他既不念咒,也不掐印,隻是調整好視線的焦距,盯著那錠金子和那枚銅錢。
一個針眼大小的黑洞出現。金子與銅錢,以一種似曾相識的方式,被吸了進去。
“閣下什麼意思,四合無極前輩?”許皆曄沒有再貿然動手。因為眼前這老東西的舉動,代表著一方勢力的態度,他有必要揣摩清楚。是許少偷龜壽的行為觸怒了四合一族?還是四合一族想以此為借口,從許家訛取一些利益?還是就如眼前所見,四合一族有救下檀樂的打算......
無極欲言又止,最後扯出一張便秘般的表情,支吾道:
“這人,可能成為四合的未婚夫......不能死。”
全場暴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