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樞機終於物色到了合適的人選去開啟他的偉大計劃,他們正在為之準備黑魔法陣,總樞機和另外三個司鐸正緊鑼密鼓的忙碌著,我們將世冑城的事放在一邊,正當此時,無名丘下,杜威軍團出了輜重部隊還在後續跟進之外,大部分人馬已經悉數抵達。
無名丘上下,兩軍對壘。
然而,作為軍團的首領,杜威卻重傷不愈。在主帥的營帳中,他就躺在一張臨時搭成的床上,奄奄一息。
身旁醫院騎士已經停止了搶救,也沒做別的,皆在默禱。
的確,杜威已經瀕臨生與死的邊緣了,他此刻仍有意識,仍可以活動,甚至可以說話,但連他自己都知道這隻是回光返照。
他的手動了動。
泰倫和尤金都看見了,隻見他的手又動了動,然後緩緩抬起,顫顫悠悠,懸在空中。
“軍團長有何指示?”泰倫問杜威。
杜威胸口上下起伏,並未說話。
“他在指什麼東西,將軍。”身邊的醫院騎士提醒泰倫。
泰倫這才反應過來,順著杜威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主帥的方桌,就擺放在營帳的正中央,桌上赫然陳放著一隻木匣,不知裏麵裝的是什麼,但很顯然杜威手正指著那個匣子。
一名衛兵上前取來,拆開木頭蓋子。
泰倫和尤金同湊上去看,隻見是一雙精致的女鞋。
那是在上一次領主朝會上杜威打算送給索菲亞的。
“替我……轉交給……”杜威說話非常困難,一次隻能吐出一兩個單詞。
“不,杜威,振作起來!你可以親手交給她,我們還會出現在你和她的婚禮上,我好想喝個酩酊大醉!”
“太晚了,泰倫!”杜威說著,手垂下,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眾醫院騎士均以用盡渾身解數,再往下就不是他們能做的了。
尤金的眼神呆若木雞的盯著杜威,生命之火已從他體內一點點流逝。
“尤金,我們出去透透氣。”泰倫說。
尤金這才從中回過神來,跟他走出了營房。他步履沉重,猶如虛脫,醫院騎士搶救了一整夜,將杜威體內的箭支取出,並給傷口消毒,他知道杜威生還的希望已經微乎其微,他的血已流幹,回天乏術,想到這裏他沉重一歎。
“你有煙嗎,泰倫?”
泰倫一聽,轉過身就是一拳下去,“我給你吃這個!”
尤金被打得暈頭轉向,差點沒站住腳,身後兩個衛兵趕忙上前來將他扶穩。
“沒事,我沒事!”尤金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跡,擺擺手,衛兵退後。
“你到活得挺自在!你們這麼多人都保護不好軍團長!”泰倫說著又是一拳準備下來,他身後兩個衛兵趕忙衝上來控製住他的胳膊,這一拳才沒打下去。
“長官息怒,長官息怒!”衛兵勸道。
“我知道,我愧對陛下,也有負於軍機閣下,我會負荊請罪的。”
“那有什麼用,軍團長都死了!”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當時根本勸不住他,杜威一馬當先,衝在所有人的前麵。”尤金隻好解釋。
“難道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你手下的人亂發鋼箭讓他登上了門樓,這才受的傷,尤金,你連自己的手下都管教不好……”泰倫怒道:“來人!把那個亂放鋼箭的抓起來,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