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龍將軍三分之一的大軍分為他麾下赫晉忠、波放副將統率的兩支。兩支大軍就猶如鋒利刺入宮闕肋骨的兩支利劍,狠狠地從南門、東門攻入。他們與鎮守的禦林軍攻打起來。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大皇子的禦林軍即使英勇,但寡不敵眾,最後紛紛被赫晉忠、波放兩名將軍的軍隊打垮了,眾守城的將領死傷的死傷,其餘都卸甲棄兵,舉起手來投降,並入寅胡皇子的傀儡軍隊中。
攻城的戰略比想象中的還要快捷的多。凱龍將軍尚未自己親自出馬,他與寅胡皇子坐觀其兩支軍隊奪取了倉寅大皇子的政權,並且,他手中的三分之二軍隊還未出動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見自己風光不可一世的倉寅皇兄束手就擒了。坐觀其戰的寅胡皇子一揮長袍,從看座上起身來,蹬蹬跨上汾夏國勤政皇宮的台階,三步並兩步地走進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的宮殿,宮殿裏都是一些受到驚嚇、手足無措逃竄飲酒作歡的人,他的士兵早已把倉寅皇帝拿下,他輕蔑地一笑,走至帝祚,揮袍在鎏金的帝座前坐下,威嚴震懾,風光凜凜。
“哈哈,我的好皇兄,我說這帝祚嘛,還是要有能耐的人才坐的住,也才坐得長久,你道,是與不是?”寅胡皇弟一句挖苦的話,說的惶恐受驚的倉寅表情錯愕,臉色蒼白。
倉寅皇帝的旒冠已經被摘下來了,他身上的龍袍也被別開脫掉了,隻一身潔白的裏衣和蓬亂的頭發,如铩羽之鳥,麵色蒼白、驚恐。他在大殿之下舉足無措,甚至不敢正眼麵視自己的皇弟。
“哈哈,您道我請你明日去清明掃墓呢,嘖嘖,別別,我們伊姆皇族的列祖列宗可不要一個被刨了黃袍的傀儡皇帝去祭他們的祖。我說呢,我還是把你流放北朔邊疆吧,在那裏,有豐富的冰雪,你也不至於渴了;有豺狼野豹,你還可以與你那忠心耿耿的紇杜爾奴才去狩了來吃呢!你們道,我是多麼仁慈啊!哈哈哈……”
成王敗寇,倉寅皇帝知道自己的福壽已盡,便一頭撞上大門紅漆的大柱,被一旁的士兵用軀殼攔止了,自盡未遂。
“別別,我說皇兄啊,我可沒有要了你命,我也不像你,把人殘忍又丟人地打入髒兮兮的天牢。來人啊,把他和他醜陋的紇杜爾奴才一起發落邊疆了。”
倉寅做了三個月的皇子,還不滿百日,便被他的皇弟奪取政權,發落邊疆了。他和他的仆人們一並被押下去了。
寅胡端過仆人遞過來的黃金旒冠,便戴在自己的額前,舒身穿戴上黃袍,風風光光地坐上了帝祚,君臨天下。
凱龍將軍的手下真是一支潰兵之軍啊,輕而易舉就幫助自己奪取了帝業,今後,掠奪財物,侵略疆土,擴大帝業。這些都是無不成的事了。
成就帝業的首要事件,便是奪取嵐嬰國,寅胡皇子已與嫀素皇妃磋商好了,兩人裏應外合,再加上凱龍將軍及其三名副將的神勇相助,他寅胡皇帝就沒有成不了的大事了。奪取了嵐嬰國,合並為汾夏國的疆土,那麼,他與自己的皇妹嫀素公主將名垂青史,讓世世代代的後人來歌詠他們的豐功偉業吧。
奪取了江山,穩坐帝祚的寅胡皇子很快給自己的皇妹飛鴿傳信,報道了好消息。
旒鶯宮的百葉窗前,春和景明,一汪綠意盎然的水,垂柳依依,隨颸風飛揚的柳絮。屋子內,嫀素皇妃搖著搖籃裏自己三歲的小兒,手兒輕拍著被褥,嘴裏輕哼著曲子,以肘托腮,望著遠處朦朧的春色思量些什麼。
倏忽,一隻拍著白色翅膀的鴿子落在窗沿上,便驚醒了嫀素憑眺的眼眸。她驚喜地預感到什麼,便踱步到窗前,逮住白鴿,從它紅爪子上解下一張係上紅線的紙條。她雙手握住躁動的白鴿,把它放進籠子裏去。
安置好了白鴿。嫀素迫不及待地鬆開紙條,一行遒勁的娟秀小字映入眼簾。“皇妹,展信瑞,如今,在凱龍將軍等幾名大人的幫助下,我已經奪取了汾夏國的寶座。便汲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望你竊取譚波府上的“輝煌圖”,這張地圖便助於我們攻城的路線和策略,望及時辦到。兄,寅胡?伊姆。”
“輝煌圖……”嫀素選入沉思,確有一張這樣的地圖,自己也略有耳聞,聽說它是一張繪有嵐嬰國皇宮宮殿來龍去脈和整座皇宮宮殿地下通道的軍事地圖。擁有了這一張地圖,就算敵軍再少的兵力,也能輕而易舉攻下嵐嬰國的整座皇宮。
聽說它含在譚波將軍府上,卻不知道確切撂在什麼地方。在一次國王與大臣的商議中,她仿佛聽見這張地圖就在將軍府的牌匾上。她一想到這個信息,心裏就歡喜,便拆響火柴盒,點了煤燈,把信箋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