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搖頭,“不想。”
看他這麼難看的臉色,要是跟著他上車她肯定討不了好。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逃。隻是看這情況,她應該是跑不了了,她得和他好好商量,君子動口不動手。
“上去。”聶靳欽拉開車門,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強勢。
白初窈慢吞吞地挪上車,係好安全帶,對他笑得討好。
“嘭”地一聲車門被用力關上。
她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這麼凶幹嘛?剛才不還是挺溫柔的。”
雖說他強有力的手掌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但也極其注意分寸,怕弄傷了她也沒用多大力氣。
聶靳欽已經坐上車,手搭上方向盤,啟動車子,冷聲道:“住哪?”
他知道她換了地方住,沒住白家。
“榭水居。”
車子一直到了榭水居兩人也沒有有過任何交流,白初窈本打算試著和他談談,但看他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所有言語都隻得咽回了肚中。
“下車。”
到了目的地,聶靳欽直接將她趕下了車。白初窈下了車,倚靠車門,雙手搭在降下玻璃的車窗上,俯身低頭看著還坐在駕駛座的某人,試探地說:“沒有話說?那我真走了?”
說完,她見某人還一動不動,終於沒了耐心,轉身朝門口的通道走去。
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關門的聲音,幾步上前,他握著她的手腕一拉,帶入懷中,轉身將她反壓在車門上,十指緊扣地按在頭頂。
他微俯身,鼻尖擦著她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頰兩側,他在她唇上輕點,一觸即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什麼都不交代就走,嗯?”
低沉的嗓音如優美的大提琴聲環繞於耳,男子幹淨清冽的氣息緊緊包裹著她,她的臉頰如漫霞籠罩,嬌豔欲滴。
“明明是你不……”
她下意識地反駁,剛抬頭,便見他漆黑的墨眸裏暗潮洶湧,他頭一低,幾乎是磕著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嘴唇。
她低呼出聲:“痛……”
微冷的唇舌滑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未盡的語聲吞沒在他這個洶湧而又滿是情意的吻裏。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她記憶裏的他一直是冷靜內斂,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橫衝直撞,熱切而又急不可耐。
扣著她的手也改為托著她的後腦,左手滑至她的腰際,強勁的手腕沉穩地圈在她的腰間將她狠狠地帶向自己。唇齒相依,他貪婪地攫取著她的氣息,舌尖探索過她口裏的每一個角落。
腰間的手臂漸漸收緊,他情動地喘息,她被他吻得幾乎站不住腳,完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才勉強支撐著。
一顆冰冷的液體滑到她的唇間,鹹澀的味道讓她驀地睜開眼睛。是淚水,他哭了。
眼前的男子紅著雙眼看著她,眼角還殘存著一滴晶瑩。兩人對視一眼,他緩緩放慢動作,隻是輕輕吮吸舔舐著她的唇瓣,一下一下,溫柔繾綣。她輕顫著睫毛,眼角卻是不自覺地浸濕。
他離開她的唇瓣,埋在她的頸間喘息,好一會兒,沙啞的聲音才在她耳邊響起:“窈窈,原來你是真的回來了。”
***
白初窈擦著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那天說完那句話後,聶靳欽就上了車,開車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這男人心,海底針,也不知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如今好幾天過去,那人依舊是一個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