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忱低低應了聲,兩人慢慢走到了酒吧最裏間的包廂。
“這間?”她轉過頭來問他,她記得安南姐說的就是這個包廂。
白之忱在她轉身時已收好自己的表情,握住她摸上門把手的右手,似笑非笑地說:“你確定要進去?”
“不能進去?”她疑惑地問,心中卻是好奇不已,難不成他哥在這裏麵養了個小白臉。想到此,她躍躍欲試的表情更加明顯,就像要捉奸的正宮娘娘一樣,臉上的表情滿是興奮。
白之忱屈指往她額上一敲,“亂想些什麼。”
他收回手,也不再阻止她,示意她自己開門,但不要後悔。
她見他如此行為更加困惑,裏麵究竟藏了什麼人,讓他既想讓她看又阻止她看。她心癢癢地好想開門,又怕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兩人就在門口停了下來,都沒有進去。
***
包廂內燈光略暗,最中間的沙發上坐了一個翹著二郎腿的不羈男子。花生粒一顆接著一顆往男子嘴裏扔去,待果盤裏花生全部嚼完,他終於停止了動作。
“那白大少怕不是跑路了吧,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喬昀側身看向沙發的角落,那裏燈光昏暗,沙發向下凹陷,依稀可見坐了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
“應該是遇見熟人了。”
沙發角落的男子微微前傾,昏黃的燈光打在他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上,折射出一道道陰影,更顯出他神情的冷淡疏離。
之前他們進包間的時候就見白之忱突然愣怔望著某個方向,他順著視線望去,那裏站了個紅衣短裙的女子,看白之忱那副模樣,兩人應該還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
喬昀雙手枕在腦後,往沙發上一靠,看著前麵說道:“聶公子,你上次說的那事,我幫你查過了,那白家呀除了一個白大少,他還有個妹妹。不過,奇怪的是,那白家姑娘所有資料抹得幹幹淨淨,什麼都查不到,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看來這白家呀,水深著呢。”
聶靳欽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他當然知道什麼都查不到,早在他被聶父通知他和白家千金訂婚的時候,他就差不多查了個底朝天。
他做到如今這成就也不是浪得虛名,可依舊連那姑娘名字都沒查到,可知白家將她保護得極好。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他不也還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字相貌,那姑娘也是極其聰明的。
如果不是她和那個人太過相像,他也不會想著再去查一遍。世界上眉眼相似的人很多,如果說兩個人的聲音相同可以是意外,可那姑娘的身材身高幾乎都與記憶裏的她差不多,甚至偶爾的言行舉止也流露出幾分熟悉感,他幾乎可以肯定了他的猜測。
今天無意在這裏遇到白之忱,本來是打算試探一下他的口風,可人在這裏心不在焉地坐了幾分鍾,就借故出了包間。
包間門口傳來一陣說話聲,聲音不大,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
喬昀挑眉:“呦,白大少回來了。不過和他說話的那姑娘誰呢?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聶靳欽斂眸,不動聲色地說:“嗯,你剛剛說的那神秘的白家姑娘。”
“臥槽!今天這是能得見佳人真麵目了?”喬昀激動地拍了一下大腿,驀地,他猛轉頭,“你怎麼知道的?”
聶靳欽淡淡道:“前不久剛晉升為我的未婚妻,見過幾次麵。”
“我勒個去!聶公子你什麼時候訂的婚,我竟然不知道。”喬昀猛地起身,瞪大雙眼看著他,不敢置信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現在才知道。
“沒多久。”聶靳欽臉色坦然,神色沒有一點變化,絲毫不為他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而愧疚。
“你竟然沒反抗?不至於呀,你不是還對那誰……”話一頓,後麵的名字終是沒有說出口。
聶靳欽沒說,其實他被告知這件事的時候,他是真的想過退婚,人都約到了一起,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耽擱了而已。至於現在他的默認,他也隻不過是想驗證一些事情。
“不行,我得去看看這姑娘是有多大魅力能俘獲我們聶公子的芳心。”
說著,他大步朝門口走去。
白初窈和白之忱兩人還杵在門口,白之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兩人正無聲對視著,“哢嚓”門把手被人從裏擰動,裏麵的人打開了門。
聽到聲音,兩人都下意識地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