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差點泄底的事情之後,白初窈沒有再去找過聶靳欽。他倆的事不急,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她需要好好考慮。
加完班後已經淩晨一點,她洗了個澡就鑽進了被窩,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拉開窗簾,窗外陽光大好,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由於去國外念書,國內的朋友都不怎麼聯係,前幾年更是由於她在國外養病,國內的聯係也差不多都斷得幹淨。現在想找個朋友敘舊都找不到,唯一想到的人竟然隻有聶靳欽。
剛拿起手機,手機上就出現了一個來電顯示。
“喂。”
“阿窈,我回國了。”
白初窈攔了輛車就去了市中心的Zero酒吧。她認識安南姐是個意外,兩人第一次見麵是在倫敦街頭。彼時她生產完沒多久,自己一個人買了張從巴黎飛往倫敦的飛機票。她獨自一人走在倫敦的異鄉街頭,走過她和他曾經走過很多次的威斯敏特斯大教堂,但她沒想到會發生意外。
她剛走出教堂便被人搶了包,追了那人兩條街都沒有追到,還是路過的安南姐將東西追了回來,後來也是安南姐將體力不支的她送進醫院。
她從未見過如此率性灑脫的女子,可能越灑脫的人越深情,所以才容易在感情中遍體鱗傷。正是安南姐到倫敦街頭散心,才救回了遺落異鄉街頭的她。
她沒想到市中心的那家Zero酒吧竟是她開的,倒是和她的性子相似。
酒吧內光影交加,觥籌交錯,雖然是白天,但也有不少人在。
她直接繞去吧台,叫調酒師調了杯度數較淺的雞尾酒,她酒量很淺,一碰就醉,也就隻能嚐嚐度數較低的酒。
“你好。”
她剛點完酒就遇到一個搭訕的男子,她直接笑笑拒絕,男子一臉失望地走開,她轉頭就看到了一身大紅短裙的安南。安南勾過她的肩膀,對著她的臉頰就是一個熱烈大吻,勾著她的下巴調笑:“嘿,小妞,行情不錯。”
白初窈對著她就是一個大大的反抱,腦袋直往她肩處磨蹭。
安南吞下一口酒,半眯著眼,滿臉正經地看著她:“妞,你姐我可不是蕾絲邊。”
白初窈一把推開她,雙手抱胸,冷靜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寵愛的人了。”
“呦,小姑娘還有脾氣了。你家情哥哥呢?”
白初窈聽到這個稱呼眼裏的光亮大盛,那些流光溢彩幾乎要溢出眼眶。
“聽到你家情哥哥這麼高興,你家情哥哥是有多好,值得你念了這麼多年。”安南指了指最裏麵的包間,眼裏閃過一絲趣味,“那個包間裏,有個極品。”
安南咽下一口酒,不緊不慢道:“那顏值,那氣質,那身材,堪稱完美,我幾乎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完美的男人了。你要不要甩了你情哥哥,去勾搭那個絕色,相信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拿下那個男人。”
“再好能有我家阿靳好?”白初窈挑眉,不以為然。
“呦,這還維護上了。”
安南吞下杯中的最後的一口酒,放下杯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去樓上換件衣服,你可以在這盡情地勾搭男人,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白初窈看著她的背影頗為無奈地搖頭,坐著看著五光十色的舞池,嚐了幾口雞尾酒便放下了杯子。
***
她從洗手間出來,在拐角處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站在陰影處,目光渙散地看著地麵,手上的煙頭已燃了一半。
“哥?”她不確定地問。
聽到聲音,那人抬頭,昏暗的燈光罩下幾乎掩蓋了他的神色,那一刻,她竟覺得他有些悲傷。
看到是她,白之忱掐了煙頭,走出拐角。臉上是她熟悉的神色,眼角帶笑略含一絲譏誚,漫不經心的笑容有些睥睨眾生的意味,好像他剛剛的頹然是她一瞬間的錯覺。
她聞到他身上濃厚的煙味,皺眉:“你吸了多少煙,身上的煙味這麼重。”
白之忱失笑:“煙癮犯了,多吸了幾根。”
“你在這幹嘛呢?”
“談事。”
“哪有在酒吧談事的,想也不是什麼正經事。”白初窈疑不以為意。
“嗯,你怎麼到這來了?”
“安南姐回國了,我過來看看。”白初窈笑著說,她說這話的時候剛好走到他身前,因此沒有看到他臉上突然僵硬的表情。
“哥,你談什麼事,我能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