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萬萬沒想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自己和民團竟然被毫無征兆的被複興社一舉拿下。
這也是他苦思不解的地方。要知道最近既沒有東洋布置的行動,自己也沒有接觸什麼要收買的人員。
在挨打的這段時間裏,斷斷續續的思索再三,也沒想明白哪裏出了問題。
所以在鍾科長解答那個彙報之前,他總以為自己和民團是被其他的什麼事情牽連上了,不會是自己的身份泄露了。
等到他的名字被叫破了,知道不管自己是因為什麼原因進來的,從此刻開始,都要身陷在這魔窟之中,不得脫身了。
心情上的絕望被鍾科長那陰森的聲音給刺激的無限放大。
這些年在民團團長位置上的順風順水和日夜享樂讓野間雄已經被腐化成了一個普通人,早就沒了當初被培養出來的那種鋼鐵意誌。
剛才能在鞭刑下堅持下來,一個是那種疼痛的程度還不至於讓他崩潰,再一個就是外麵的關係網給了他堅持的理由,但現在,他不敢再堅持了。
他心裏的恐懼已經徹底打碎了他那顆原本為了天皇可以犧牲一切的心。
所以當鍾科長再一次舉起皮鞭時,野間雄放棄了抵抗,大聲說了一句:“我都說,不要打了。”
與黨務調查科相隔一條街的一處大院內,李有為和樸得多還有另外兩個與他們走的比較近的行動隊隊員正圍坐在一張方桌前,桌上放著幾樣鹵菜和兩壇子燒酒,樸得多此時正端著碗,吵吵把火的說道:“不行不行,有為,說好了我一碗你兩碗,你怎麼還開始耍賴了。”
李有為嗬嗬一笑說道:“老樸,你好好想想剛才我是怎麼說的,恐怕你是聽岔了吧。”
另外兩人則跟著樸得多起哄道:“李哥,我們可聽得清楚,就是老樸一碗你兩碗,這個我們可以作證啊。”
李有為嘿嘿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老樸,你把我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好好品品。”
樸得多將手中碗放下,想了一下後,剛要張嘴說話,就聽屋外院門“砰砰”的被敲響,幾人話頭一頓,另外兩人中的一個自覺的站了起來,邊向門外走去便說道:“他們兩個不是值班嗎,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李有為向老樸使了個眼色,老樸做了回應,站起身來,與走在前麵的那人差了幾個身位後跟在了後麵。
那人走到院門前,張嘴向外問道:“誰啊。”
“我,開門。”鄧寶春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那人一聽,向身後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老樸也聽見的剛才的回答,點了下頭,那人就伸手將門閂拉開,將門拽開,門口露出了鄧寶春的身形,旁邊還站著兩人,那人一見,立馬立正敬禮,同時張嘴說道:“隊長好,屬下王源見過隊長。”
站在鄧寶春身邊的正是前來尋找李有為的郭興洲,見到對麵的人敬禮後,張嘴:“嗯”了一聲後,又說道:“免禮,你們李組長在裏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