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婠婠受的傷太重,在藥力沒有將她身體狀況穩定住之前,我不敢貿然為她療傷。便將她安放在師傅的房間裏,等待藥力的發揮。
之餘,托人帶我買了一口棺材,將魯妙子師兄的遺體裝了起來。小鎮居民很熱心,順帶幫我把師兄的靈堂、靈位都一並置辦的妥妥當當。
我又雇傭了幾個街邊乞丐,將向雨田的屍體草草的裹在草席裏,隨後埋在了亂葬崗。雖然我是恨他,但並不想拿他的屍體做文章。我是學醫出身的,信奉死者為大。在他身死那刻起,我們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了——當然,若是有什麼人要為他報仇我也是會接下的。不過要讓我大方的好好地將他安置了,我自認也是沒有那個胸襟的。
幸好是亂世,死一兩個人不算什麼,倒也沒引來什麼麻煩。
直到夜間,婠婠的傷勢才平穩下來,既不在需要冰水降溫,麵色也紅潤了起來。我便將她扶起身來,靠在床壁上,自己端坐在她對麵,將體內的功力透過手掌緩緩不斷的傳入她的體內。順應她內力的自主行功路線,慢慢的隨著運行。
頃刻入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感覺在無法將內力注入她體內分毫,我大驚,以為出現岔子,忙慌亂的睜開雙眼,卻見一雙美目正滿懷笑意的望著我。
她好了!
婠婠見我醒來,有意的於我麵前,將屋內四下打量個邊,又將目光移向在我們身處的床上,最終把滿是戲虐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臉上,仿若再問“你不儒酸了”。
我隻感覺老臉一熱。
又在惡作劇!
我平複心情,淡淡的與她四目相對,望著她那靈動的雙眸,驀然發現這場景怎麼感覺這麼熟悉,恍然一句話晃過腦際,
傻郭靖、俏黃蓉……厄……又被戲耍了啊!
她輕笑出聲,道了句“牧然可以了。”便停止運行功法。
我體悟了一下,感覺才送出三層的功力,還留有七層再自己體內,鄒鄒眉方想張口。她豎起食指擋住我的嘴,慢慢的將頭輕輕的靠在我胸口。
我全身一僵,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
她將我的左手放在她腰間後,雙手緊緊的賺著我的右手。
看著晨光透過窗欞打在她纖塵不染的秀發之上,我連日來的心慌意亂,躁動不安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平靜下來。
“牧然,以後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沉默半晌,她突然幽幽的開口。
我微微錯愕片刻,反賺她的雙手,恩了一聲。
她抬頭對我輕輕的笑笑。
便又沉默了下來,彼此都不願意打破此刻的寧靜。
突然感覺胸口有些濕熱,我方發現不知在何時她已然淚流滿麵。我輕輕的將她往懷裏帶了帶,遲疑的開口“怎麼不把全部的功力的都接過去,內力對我而言除了拿來溫養經脈,便在無用處,且也用不到這麼的功力來溫養。”
她聞言破涕為笑,嬌嗔了我一眼,又埋頭在我胸前,開口輕聲道“不是自己的功力用起來不隨心。”
我鄒鄒眉,沒感覺不隨心啊。給她療傷時,用的挺順的啊。難道…她和師傅、師兄打同樣的主意,想要我練功。
“你放心吧。我知道除了那個軟綿綿的拳法,你不願意練任何其他功法。我不逼你。真是的,你有個醫聖做師傅,雖說醫聖他老人家以醫術而聞名,但武功絕對比我師父還要強,又有武林奇人魯妙子前輩這樣的師兄,你自己竟然不會武功。”她嬌嗔的白了我一眼。
我輕輕的笑笑,將她往懷裏緊了緊,知道她想讓我有一身功力傍身,便不再言語。也好!那我就做她的內力儲存庫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