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劉經台,陳昌道:“他人或是到東萊郡避難,但是觀先生模樣,又手持‘九天神算’布幡,不像是避難之人啊。”
“實不相瞞”,劉經台也似乎無刻意隱瞞:“師父曾送我師弟二人幾句箴言,我是來青州解惑箴言內容的。隻是東萊目前最太平,所以要先到東萊安身立命。”
“哦,此言何解?”有點疑惑的看著劉經台。
“師父曾言:一體兩軀,一頭雙目。東萊之邊,泰山之巔。可惜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劉經台歎氣道。
陳昌想了想也搞不明白,特別是‘一頭雙目’,每個人不都是一個頭兩個眼睛嗎,怎麼會是一句箴言呢?
“陳太守可否讓我給你算一卦,我這卦一月隻算一次。”,劉經台小眼睛一轉,笑眯眯的看著他。
看到有人要給陳昌算卦,旁邊的鬱鬱寡歡的蔡文姬忽然來了精神,拍馬趕到他的身邊看劉經台如何算卦。
既然路上無事,算算也無不可,於是陳昌點頭同意。
劉經台策馬幾乎和他平齊,隻落後一個馬頭,然後右手直接按在陳昌後背上,大熊一看非常緊張,端起金頂棗陽槊,隻待劉經台稍有異狀就地格殺。
陳昌也有點楞了一下,驚奇問道:“這是何種算卦方式?”
看到他放心的把後背給自己使用,劉經台也很滿意,暗讚此人心胸廣闊,於是笑著解釋道:“師父說這是推背神卦,可惜我隻學了點皮毛,真正的推背神算可以推演一切,可惜需要九世神童和九天神師在一起才可以推演。”
陳昌一愣,想起了唐代的袁天罡,問道:“你難道有推背圖?”
“何謂推背圖?”,劉經台問道:“哦,估計你理解錯了,這推背之法乃我師所傳,推背神算博大精深,你不知道也屬正常”。
他手放在陳昌背上,眯著眼推算了一會說道:“妙不可言,貴不可言,可惜我推算不出陳太守的命格,如果我師父還在世的話肯定可以推算出陳太守的命格大小,不過我倒也可以斷定陳太守的前途不可限量,貴不可言。”
陳昌聽了後一笑了之也沒放在心上,拜廟求簽一般都是上簽上上簽,心中早已有了免疫力。
看到他一臉平淡沒有任何表示,劉經台本來還想上去解釋一下,後來想了想又靜了下來,旁邊的蔡文姬看到直撇嘴,滿臉的不屑,自小受到儒家教育的她完全不信這卜算之術。
“你別撇嘴,你雖才高八鬥,但命運坎坷,一生顛簸流離,這次算你命好,遇到了不該遇到之人”,劉經台瞪了蔡文姬一眼,冷笑一聲。
“滿口胡言,信口雌黃,以為我年紀小就想蒙騙我?”蔡文姬雙手叉腰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更回了一個冷笑:“你剛剛還說自己一個月才算一次,這轉眼間就忘了?”
“非也非也,剛才給陳太守是算命,給你是相麵,兩個完全不同”,劉經台搖頭晃腦解釋道。
“有何不同?”
“命,此生注定,如果可以算出就有機會上天強行改命,所以算命傷神,而改命則傷陰德。而相麵則隻是點出運數而已,非有其他。”看了蔡文姬一眼,笑道:“小姑娘明白沒?”
“賊眉鼠眼,懶得理你”蔡文姬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卜算方麵自己並不深知,也沒興趣和他爭辯。但是旁邊的陳昌則是非常震驚,不知道這道士是真厲害還是假厲害,竟然把蔡文姬的一生精確概括完畢。
沉默不言的蔡文姬安靜了一會,實在沒事做,就又轉身和道士劉經台拌嘴去了,而那劉經台也好是很久沒說話一般,看到有人和他拌嘴更是神采飛揚,唾液亂飛,一路上倒也平添樂趣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