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昌趕緊道:“田先生,現在廣宗和钜鹿都是黃巾軍的重災區,留在這裏實在是非常的危險,不知田先生是否願意跟隨我們到北海?”
黃巾造反已經持續半年,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自己現在雖然自負才幹,問題是早已經辭官回家,隻能算個老百姓而已。
現在回家?可到處都是黃巾賊。
不回家?問題是去哪裏?
既然陳昌有此意思,去北海也好,聽說這小子火燒黃巾賊以後,周圍的小股黃巾賊再也不敢打東萊郡的注意了,東萊郡一下變的風平浪靜,現在這小子既然兼任北海太守,估計也比較安全,自己倒是無所謂,關鍵還要照顧整個家族。
想到此處,心中歎息,走一步算一步吧。
田豐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恨不得捏斷幾根。
“那就麻煩陳太守了。”,田豐無奈道。
陳昌一聽大喜,隻要你跑到我的老窩,往後再慢慢磨你了。於是深深的向田豐鞠了一躬,說道:“謝先生,我明天就去洛陽見駕了,就不能一路陪伴先生了,到時候咱們北海再見。”
“可惜,去洛陽前途未卜。”陳昌想了想,歎息道。
“哦,此話怎講?”田豐奇道。
陳昌於是就把自己在北海差點被賜死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田豐,自己當時雖然心中覺得皇上不會殺自己,但是裏麵賭博也占了很大成文,歎息道:“皇上變化無常,身邊又奸臣當道,一不小心,必會身死他鄉啊。”
想到這裏,也忍不住搖頭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田豐沉吟了一會,陳昌所講他仔細想了想,到目前而言皇上還是相信他的,隻是這次再到洛陽並不知道何事,而且現在雖然認識他的人不多,但是知道他的人倒不少,朝廷不僅宦官當道,豪門望族也當道,而豪門望族更眼高於天,根本看不去這些出身山野之人,陳昌一不小心得罪那個人,很容易被人拿出身山賊說事,身死洛陽確實不在話下。
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軟,還是出個主意吧,於是道:“其實你隻要在皇上麵前記得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其他時候不要和達官貴人接觸,應該可以安全回來。”
“此話怎講?”陳昌奇道,就這麼簡單可以搞定?
“皇上之所以用你,不是因為你才高八鬥,更不是你英俊瀟灑,而是因為兩個方麵,一是你和京城人士沒有任何關係,更聞乃軍人之後,身世清白容易籠絡,二是你出身草莽,草莽人士一般知恩圖報。你隻要在皇上麵前表現出草莽之色就可以了。”
聽田豐說完,陳昌閉目想了一會,想自己上次去洛陽的前因後果,結合當時皇帝劉宏的話,應該卻如田豐所說。
看來自己還是要**點,否則很容易出問題。
想到這裏,這麼一件事情就讓陳昌見識了田豐的功力,一個簡單的分析就讓自己茅塞頓開,於是又深深的對田豐鞠了一躬:“謝謝先生教誨。”
而田豐剛才看到他閉目沉思,心中比較滿意,不是一個人雲亦雲的主。
“微薄之力,何足掛齒。”田豐謙虛道。
第二日一早,讓武安國和暴龍帶領部隊和田豐一家回北海,然後自己帶上大熊和鐵猴找到董卓一起趕往洛陽。
因為二人都不知道皇上秘密召見他們所為何事,一路上也不敢停留,緊趕慢趕也過了好幾天才到洛陽。
落日,晚霞,金光籠罩在洛陽城上。
洛陽並沒有收到黃巾軍的攻擊,相對一路上的荒涼,洛陽城內處處顯示出繁華無比,再加上洛陽作為大漢的帝都底蘊十足,橫是顯示著蓬勃大氣、氣勢非凡。無心觀看兩邊的亭台樓閣,商賈酒樓,一行人按照街頭地點,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居民區內一個院落內,讓隨行眾人遠遠警戒,二人就在院子裏等候。
從傍晚等到天黑,皇上竟然還沒來,二人無奈,又不敢輕易離開,隻得拿出幹糧對著涼水吃下,陳昌看著董卓胖嘟嘟的肚子,笑道:“董將軍,你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了吧。”
董卓豪爽的笑了下,咬了口幹糧說道:“我雖然出身富豪之家,但自小從軍,生生死死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回,吃這種幹糧算什麼苦,有次我帶兵攻打一個羌人山寨,結果在深山之中迷路,最後糧盡無以為食,就把隨行戰馬全部殺掉充饑,待戰馬殺光以後,就吃草根,最後得到上天眷顧,在荒山轉了兩個月後,終於機緣巧合下找到通往山寨之路,最後終於得勝而還。”
二人邊吃邊聊邊等,終於在子夜時分,二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在屋子裏一個角落裏的雜草被推開,下麵出現一個洞口,一個身體健碩之人從洞口裏爬了出來,然後又看到皇帝劉宏也從洞裏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