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驚天毒計(3 / 3)

玄王府

趙青玄從寧蒙的口中得知道安瑤因打碎王皇後最心愛的鑲金玉手鐲而被關於大牢。

不可以,我一定要救她出來,不能讓她落在王皇後的手中。

看著趙青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寧蒙攔住了他。

主子,你怎麼去救,赤手空拳還是帶齊人馬,主子,一切要從長計議啊。

我帶人去,踏平皇宮也要救出安瑤。

寧蒙緊緊地將趙青玄的腰摟著,趙青玄卻是掙紮。

寧蒙,放開我,放開我。

主子,我不能讓你去送死啊。你這樣貿然而去,皇上會給你定一個怎樣的罪名,不可以。

看著寧蒙誓死不放手的模樣,趙青玄凶相畢露,用以手肘朝著寧蒙的背戳去。任著那各種疼痛,寧蒙就是不放手,任由趙青玄急得抓狂。許是累了,趙青玄終於是放手了,而那被疼痛襲擊的寧蒙也鬆開手,兩人雙雙坐於地上。

最終,趙青玄聽了寧蒙的勸,隻身前往皇宮,不帶任何的兵刃,隻帶了一把隨身的匕首。

禦書房,門推開,小德子宣其進入。入目,卻是允德一副微有不振的坐於一側的椅上。

臣叩見皇上。

不待趙青玄開口央求,皇上言語之中充滿著勸謔。

這小小的秀女也能讓你們如此的上心。

聽到皇上麵無表情冰冷出語,趙青玄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微言辯解。

她是臣下的妹妹。

轉目,皇上盯著恭親王,表情裏微有質疑。

那允德呢?既然她是玄王的妹妹,又與你有何幹!

那日臣下哮喘突犯,幸得她及時出現讓禦醫救了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臣下早已命歸西天。所以救命之恩,應當相報。

朕真是沒有想到,朕的大臣子,朕的好弟弟,居然能為一個女子而想到一塊兒。如果你們在政事上也與朕一氣連枝的話,那朕真是無後顧之憂了,隻可惜,你們的心都用在了什麼地方!

皇上的言語間微的怒間,火藥氣息彌漫。趙青玄與允德對視,雙雙跪下。

求皇上開恩。

這本隻是後宮之事,何以牽扯至此,你們真的太混賬了!

手中的奏折如若泄憤般地砸在了桌案上,臉頰之上怒意明顯。

皇上,安瑤是臣下的妹妹,自幼頑劣,此次事件本應該是由她受到懲罰,可是臣下聽說,皇後娘娘最心愛的鑲金玉鐲被妹妹摔了,縱然用她的性命也無法換回娘娘的心頭愛。可是,她畢竟是臣下的妹妹,是額娘心愛的女兒,所以,臣下懇求皇上開恩。

雙手十指朝下,虔誠懇求,膜拜。

皇上開恩啊,她救了臣下的命,此生臣下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是情理之中啊。

被這兩個人吵得沒有辦法了,那手中的奏折也沒心情看,抬頭看著兩個齊齊將頭貼於地上的人兒,麵無表情卻又無奈。

去吧,去吧,不要再來煩朕,特別是這種小事。

看著皇上拋擲地上的腰牌,趙青玄與允德對視,沒有絲毫的猶豫,允德一把地抓起腰牌。

玄王,請允許我報這救命之恩。

雖然沒有親手撿起那腰牌,趙青玄心中微有失落,但是當著皇上,也隻剩下點頭應允的份兒。

謝皇上。

當趙青玄離開後,皇上莫名地鬆了一口氣,當初真的是怕,怕趙青玄突然帶兵前來。而如今這種情況,甚好。

垂目,微思:難道,他並不是那個與孫萌捆綁之人!

安瑤被從牢房拖至刑房,五花大綁在十字形的刑架上。

肖嬤嬤扯著嘴,猙獰地瞪大眼睛,抬手便是給了安瑤一個大大的耳刮子,啪的一聲脆響,隻見白嫩的臉頰上頓時生出幾道紅色指印。

緊緊地咬著嘴唇,安瑤拚命地隱忍。肖嬤嬤看著安瑤此時狼狽模樣,心中得意。

你這模樣生得就讓人討厭,老奴今天就替娘娘好好調教你。

鞭子抽在了安瑤的身上,一種痛蔓延,帶著刺痛感。冷笑著,肖嬤嬤看著安瑤那般隱忍的模樣,不屑地諷刺、嘲笑。

痛就叫出來啊,讓眾人聽聽你那淒厲的叫聲!

鞭子狠狠地甩在安瑤身上,但安瑤卻是硬忍著,哪怕牙齒緊咬,鮮血微滲。

這沾鹽水的鞭子都打不出你的求饒,看來,真的要老奴好好伺候你了。

仰頭,安瑤滿含幽怨的眼如若仇視般地恨盯著肖嬤嬤,看著這頗具威脅性的眼神,肖嬤嬤怒氣中生。

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氣急敗壞的肖嬤嬤提來了一桶竹針。

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地從身體裏滴個幹淨,最後幹涸而死。

一個眼色,宮婢左右開弓將安瑤捆綁於刑架上的手拉了直,肖嬤嬤拿著竹針一臉猙獰陰險朝著安瑤走近。

此時,安瑤突然覺得恐慌,害怕:如果今天命喪黃泉,那他日,墨家38口的仇如何報,怎麼報。

竹針插入指尖,錐心痛起,痛得整個身體突然出現了一種類似於麻木的感覺。竹針每插入一根,對於安瑤來說都是一種刺骨錐心的折磨,身體裏有液體湧入手臂,直入手指,順著指尖慢慢流出。

痛,痛得從手指到手臂漸漸地麻木;痛,痛地感覺心有一種被掏空的空洞感。牢房中,莫名的安靜,安靜到安瑤能清晰地聽到那鮮血透過竹針滑跌到地上地滴答聲,視線裏,肖嬤嬤猙獰的表情似乎也在慢慢變得模糊。

我看你有多桀驁不馴,在我的竹針之下,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臉色漸漸蒼白,眼簾有些沉重,終於,耳邊有些許安靜的感覺。

似乎肖嬤嬤並不盡興,隨手拿起銀針紮向安瑤的腿部。

聽說你跳舞跳得好,我就要你永遠都跳不起來,我紮死你。

啊……

那疼痛如若萬千足蟲爬身般,痛苦不已。

肖嬤嬤猙獰而凶悍的表情早已扭曲了那蠟黃的臉,一切變得如同地獄裏的煉獄般。

天牢裏,拿著腰牌的允德和趙青玄並未看到安瑤,情急之下,趙青玄一把鉗住了獄卒的脖頸。

人呢?是不是被皇後帶走了,帶到哪兒去了,你說啊?

兩位親王的到來,獄卒被嚇得帽子掉地,咽喉之處被趙青玄鉗製著根本說不出話,手指伸出顫動的指向刑房。

入目,那一幕,或許趙青玄永生永世不會忘。允德看到安瑤如此模樣,心疼上前欲行將其從刑架上解救下來。一旁的肖嬤嬤惱怒阻止。

恭親王,你這是幹什麼,這可是皇後娘娘的指令,你不會公然與娘娘作對吧!

回過神的趙青玄大步上前,一把將不可一世的肖嬤嬤掀開,血色眼眸中怒意交加,一把抽出靴子中隱藏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說,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對小主用如此大刑。

縱然身後有人撐腰,但刀劍總是無情,斜陽看著那抵在自己下巴邊閃著寒光的匕首,肖嬤嬤頓時氣短三分。

老奴……可是受皇後娘娘的委托,玄王莫要為難老奴啊。

肖嬤嬤雖心生畏懼,但眼眸之中依閃桀驁之色;趙青玄觀之,怒意更盛,匕首更近的貼合到肖嬤嬤的脖頸處,頓時微有鮮血滲出。

宮婢們本想上前阻止,允德亮出腰牌。

這是皇上的命令,要我們立刻帶安瑤小主離開,如有阻攔,格殺勿論!

那腰牌使得眾宮婢退下,跪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因失血而微有昏厥的安瑤歪歪斜斜地倒在允德的懷中,看著那身上斑斑血跡的滲出,看著那指尖竹針深深地插入指尖,頓時允德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這般模樣的安瑤,趙青玄一把推開了肖嬤嬤。

肖嬤嬤摸著脖子,看著指尖微微沾染的鮮血,頓時嚇得昏了過去。

趙青玄看到竹針處依有鮮血滲出,牙關一咬,心一橫將那竹針一根一根地抽了去。

痛,再一次襲擊著安瑤,模糊之中,隻看到趙青玄那張冷凜地臉,心緒複雜。

看著那十指斑斑血跡的手,允德心痛不已,緊緊地將其擁入懷中。

安瑤,你沒事吧。

眼眸如是疲憊地盯著允德,似若一種不曾相識。

是你救的我。

不以言語,允德隻是緊緊地抱著安瑤,淚若雨下。

從袖中抽出絲絹,趙青玄偽裝堅強,冷漠的輕輕握住安瑤的手。

眼眸裏,映出趙青玄那張無比冷漠的臉,一如記憶裏曾有過的他般,看著他微有冰涼的指尖觸到自己的手指時,安瑤微有心動,那種不曾丟失的感覺襲擊而來,驚覺倉皇,安瑤言語間冷漠相對。

不勞玄王。

那雙手早已被鮮血沾滿,那地上滴落的鮮血,鮮紅得妖豔。

趙青玄不曾抬頭,卻早已被霧氣蒙蔽雙眸,不敢眨眼,害怕那眨眼間,眼淚凝結,一發不可收拾。靜靜地,就這樣保持著奇怪的姿勢。

許久,或許是這個地方生冷和陰暗得讓人害怕,安瑤掙紮著起身,卻不想又突然跌坐。感觸到安瑤的異樣,趙青玄不顧她的拒絕掀開裙擺,隻見那腿上,細細密密的盡是針孔。

趙青玄眸中血色橫生,怒視著肖嬤嬤。

這些該死的東西,竟然如此狠心,真是蛇蠍心腸。

安瑤自是能聽出趙青玄的好意,卻又隻是拒絕。

無所謂,安瑤本來就是奴婢的命,這些小傷,不足掛齒!

看著安瑤對自己的疏離,看著她如是親密的依於允德的懷中,趙青玄妒忌,卻無處發泄。

一把地抹去臉頰上的眼淚,允德扶起安瑤,而看著她如是微痛的模樣,關切輕語。

不如,我背你吧。

看著允德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趙青玄一把地將安瑤拉過,強行的將她背於背上。依在趙青玄那寬厚的肩膀上,安瑤不可說心中沒有感覺,那種愛過的感覺沒有消失過,似乎還越加濃烈。害怕這種感覺會蒙蔽自己,讓自己深陷,安瑤掀打著趙青玄,掙紮著,叫喊著。

放開我,放開我。

不顧安瑤的拒絕,捶打,趙青玄冷凜著臉,麵無表情的背著她徑直而行。眼淚滴答而落,不知是因為趙青玄的堅持還是因為自己的委屈,眼淚反正就是禁不住的流。

溫熱的眼淚滴入趙青玄的脖頸中,感覺到了一絲溫涼,抬眸,看到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著那手指上的血跡斑斑,頓時心痛不已:安瑤,為何,你就不能好好地留在我的身邊,讓我照顧你呢?

或許是一種遲來的感傷,趙青玄覺得鼻子酸酸,眼眶幹澀。